“那你为什么在听见我是犹太人之后这么大反应？”
史蒂夫皱着眉头看着他。
“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犹太人几乎无限等于资本主义。小胡子排油搞大屠杀固然不对，但你也得知道这帮家伙为了利益和自己的优渥生活囤货其居，搞得大多数德国劳动者食不果腹也是事实。”
史蒂夫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愤怒的意思。
他就这样说着自己的见闻，没有一点要争论的意思。
“任何一种思想能够流传开来，那么都证明了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当时的德国货币贬值，除了犹太人以外所有人的资产都在迅速贬值。而他们利用自己在市场中的地位逼迫着普通德国群众放弃他们这一辈子劳动换来的资产。
从最开始的生产资料，到后面的固定资产。事实上如果没有小胡子，任由历史在这一条轨道上继续下去。
总有一天也会有新的家伙跳出来，把那些资本家吊在路灯上烧死。”
史蒂夫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静静地看着韦德。
“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我一直以为希特勒那个家伙就是个疯子，我还以为······”
“韦德，世界永远不是非黑即白，这不可能。绝大多数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善恶交织，人性在恶与善之间来回摇摆。
事实上在我看来，除了人类注定会走向死亡之外没有一样是能确定的。”
韦德第一次觉得史蒂夫是个出色的教育家，他突然有些羡慕圣地亚哥中学的小崽子们了。
有这样一位老师，虽然未必真的就能成为什么栋梁。
但起码在人格方面会是健全的。
“虽然我不是很想破坏现在的氛围，但是我还要不要制造意外了？”
罗根提着史崔克的脑袋阴恻恻地问道。
韦德立刻在自己的嘴巴前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并且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算了吧，你们先出去，我再检查一遍这里有没有转基因儿童。”
史蒂夫挥了挥手，示意罗根和韦德两个人先行离开。
虽然他们不知道史蒂夫到底要检查什么，但是这两个家伙还是识趣地离开了。
“我要怎么称呼你？”
“许久不见，史蒂夫·罗杰斯，不得不承认俄国的科学家在生物学上的造诣让人惊叹。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阿尼姆·佐拉。”
角落里一台冒着白烟的显示器亮起，在一片雪花中，佐拉博士戴着小圆眼镜的脸再次出现。
“是啊，确实很久没见。厄金斯博士在生物学方面的造诣确实惊人，但我想佐拉博士这么多年一定没闲着。
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们，居然能在卡特带领的神盾局面前完成这样的渗透。”
“呵呵，过奖了。战争之后一切人才都变得珍贵了起来，加上我们的人提出了科学无国界，技术无立场的口号。回形针计划进行的很稳妥，相比较之下，我更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当你这一生几乎所有的记忆都在抓狐狸的时候，那么只要你到了旷野上，自然里的一切都会告诉你哪儿有狐狸。”
史蒂夫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佐拉博士那张畸形的脸笑了。
“史蒂夫，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厄金斯那个家伙的超级血清最多只能制造出来一批和冬日战士差不多的家伙，为什么你会拥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佐拉博士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这台显示器的电路，噼里啪啦的声音掺杂在他的话语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