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蒋老分配，中年级导师江川与大部分高年级学员乘坐一辆；莫华菱和中年级学员以及多出来的高年级学员共乘一辆；蒋老所在的巴士负责参赛五人组以及其他初年级学员。
三辆六十座的巴士，出厂年月比不少学员出生年份还早，连司机都是春平神赐院教职员工兼任。
一众学员本想着就算不是豪华车辆，也不至于窘迫到这种地步。不难看出春平神赐院即使凭借神赐挑战出了波风头，手头依旧紧张的很。
未去往衡磊，先是一盆冷水浇在心头，这洋相出定了。
大部分学员脸上挂满阴郁晦涩，蒋老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
一句登车，无论愿不愿意，学员只得踏上吱嘎作响的巴士踏板，按照学号落座。
登车前，沈剑心望了望不远处的周科等人，他相信二弟能够创造奇迹，当年的两院切磋他没有去观战，胜负对他来说无所谓，但现在他愿意暂时放下手中剑，替春平神赐院加油，替周科加油，只因他作为大哥，别无其他。
皇甫成功，当年是亲眼见证春平神赐院失败的学员之一。尽管心头依旧对董方教授周科雁翎一事，耿耿于怀，却也不想见到春平神赐院再次落败的丑态。
医疗室内的白灵与乌雷，则由董方一并照看，不在众人之内。
白灵后援会的一众学员，本就不高的兴致，更添几分失望。
相较于士气总体低落的高年级学员，中年级学员坐上巴士后不久，分化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边是埋怨破旧的出行工具，絮叨本次切磋必败的悲观言论；一边是相信参与其中的陈旺之，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他代表着所有四十名中年级学员，有陈氏雄厚的资金支持，胜负难料。
这一观点，却被驳斥的体无完肤，陈氏真要是提供了大量资金，犯得着坐这种高危巴士？
争论渐渐演化成争吵，最终在莫华菱的严词厉喝下逐步消停，谁也没说服谁。
高年级学员也好，中年级学员也罢，无论哪种论调，都没有对此次两院切磋抱有胜利的预期。
唯独初年级学员个个兴致高昂，老爷车或许扫兴，但能够亲眼见证两所神赐院较量演武器制作，机会难得。
更重要的是，他们相信完成神赐挑战的陆清扬，能够再次崭露锋芒。
当周科以碾压的态势“教育”丁洋群、韩伟，已稳坐初年级第一人的位置，无人怀疑他即是这一届春平神赐院新生天花板，他的光荣也是他们所有人的荣光。
杜豪在颠簸的巴士上，读着从陈琳、林芬芬等人处借来的笔记，随着愈发习惯鼻梁上架着副又厚又沉的眼镜，他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甚至连两院切磋也忘到一旁，不是他不关心，而是放心，只因他信任二哥，别无其他。
蒋老刻意让周科、木子野等五人与他坐在靠前的位置。
“陆学员，我让你带的圣文勋章呢。”
蒋老表情郑重，从清晨带队开始，以往略显昏聩的老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精神矍铄，干练认真的老人。
“学生带来了。”周科回答道。
“把它佩戴在胸前。”蒋老声音雄浑嘹亮，在整个车厢回荡，“骄傲的挺起胸膛，让衡磊的家伙们见识见识，我们春平神赐院的荣耀！”
随着周科将熠熠生辉的圣文勋章佩戴于右胸口，整个车厢沸腾，响彻掌声、欢呼声、呐喊声，连行驶在前方巴士内的中年级学员都为之侧目，后头究竟发生了什么，起如此大的动静。
三辆巴士驶出春平市区，进入与衡磊市的交界地带，路边愈发崎岖泥泞。
道路虽是打通，但路面被崩落的山石砸的坑坑洼洼，沉积的泥土在冬季潮湿阴冷的环境下，有的结成冰坨，有的化作泥潭，巴士不得不放慢速度，避免卡在泥淖。
起起伏伏、摇摇晃晃的巴士上，不少人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