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霍冉琳的性子，如果知道程坤年在外面胡搞，她还能这么安静？估计圈子里早都传遍了。”陆青瑶轻轻抿了口茶。
程锦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说起来，小时候我见过那位程夫人。”
“你说得是霍冉琳？”陆青瑶惊讶地看着她。
程锦瑟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杯，眼神微微眯起，思绪飘回到了与霍冉琳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那天的天气不好，天空被乌云笼罩，像一口大锅倒扣在人们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难受，整个世界都显得灰暗无光，没有一丝阳光能够穿透这层厚厚的云层。
程锦瑟记得当时自己走在街上，心情也如同这天色一般沉重。
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那是一个小女孩儿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声音，让她不禁为之侧目。
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母女正站在街对面，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细细地说着什么，女孩儿时不时地点头。
画面温馨而幸福。
这一幕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里。
她羡慕极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对面走去。
如果不是身边路过的人拉了她一把，她都要被行人撞到了。
“确切地说是见过年轻时候的霍冉琳和小时候的程雪浅。”程锦瑟悠悠地说。
“她们没欺负你吧？”陆青瑶小心地问。
程锦瑟摇头，语气有些苦涩，“她们根本没看到我。”
陆青瑶揽住她的胳膊，给以安慰。
“当时我正蹲在厨房的水池边洗着碗筷，突然手一滑，一个碗掉在了地上，瞬间变得粉碎。
我吓得愣住了，心里害怕极了，因为李兰就在客厅里，她一定会听到声音过来骂我的。
果然，李兰很快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立刻瞪起眼睛大声吼我，'你怎么这么笨啊！连个碗都洗不好！还打碎了！你知道这个碗多少钱吗？'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兰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火辣辣地疼。
然后她让我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还罚我不准吃饭。
我委屈极了，但还是照做了。
等我收拾完后，他们一家子已经开始吃饭了，也没有叫我一起吃。
看着她们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却饿着肚子，心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于是趁他们不注意，我悄悄从家里跑了出去。”
程锦瑟瓮声瓮气地声音从陆青瑶怀中传来。
她抬起头，看着陆青瑶，“很奇怪，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却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你几岁？”陆青瑶看着程锦瑟，轻声问道。
程锦瑟眼睛微闭，仿佛回到了过去，缓缓地说：“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