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杉杉倏然抬头看向柳山青，对上他探究疑惑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
柳山青看着柳杉杉沉默了许久，而后长叹了一声气，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或许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柳杉杉听得不明所以，想要问清楚柳山青是不是和凤玉宁有什么恩怨，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柳杉杉先一步开口说：“杉杉，你若真是凤玉宁的女儿，你就回到她的身边去吧。当年她放了我一次，如今我养了她的女儿十几年，恩情也算是还清了。”
柳杉杉没注意听他后面说了什么，只记着前面说的话。
她猛然站了起来，红着眼睛问道：“师父，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师父对她很好。
虽然师父常年不待在衡山宗，但是他早已为柳杉杉做好了往后的打算。
柳山青见不到柳杉杉哭，一瞧见她哭，立马慌了起来，赶紧准备起身去哄哄柳杉杉。
但稍微动弹一下，身上的伤口就崩开，疼得他眉头皱成一团。
柳杉杉迅速上前扶着他，“师父，你别乱动，好好躺床上休息。”
柳山青重新靠在床上，抬起手揉揉柳杉杉的脑袋，“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其实原本我常年下山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也是想为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只是后来他体中的毒素蔓延至全身，毒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担心自己死后柳杉杉没人照顾，便想出收徒的想法，这才有了那五个徒弟。
柳杉杉眼圈泛红，声音哽咽道：“师父，你别不要我。即便我真的找到了我亲生父母，但是我也不想离开师父。”
柳山青何尝愿意离开柳杉杉呢。
她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
名字更是自己取的。
可是事到如今，柳山青也不再打算隐瞒下去，干脆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柳杉杉。
他靠在软垫上，揉着柳杉杉的脑袋，轻声说：“十几前金国还在的时候，我得罪了许多人结下了不少仇家。后来金国亡了，那些人自然要杀了我。”
只是后来在逃亡的路上，他无意中认识了纳兰若。
那个时候的纳兰若被族中之人欺负，柳山青恰好路过便顺手帮了她一回。
没想到他们两人的缘分就此开始。
再次相遇，是柳山青被人追杀差点命悬一线的时候。
纳兰若突然出现救了他，并将身受重伤的他带回了凤凰族医治。
在他养伤的那段时间里，两人暗生情愫。
但是凤凰族的规定是不允许本族人和外人相爱，所以他们在表明心意后就决定离开凤凰族，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改名换姓好好生活。
可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很快被族中人知晓。
当时凤凰族的陛下还不是凤玉宁，而是她的姐姐凤盈。
她派人支开柳山青带走了纳兰若。
等柳山青反应了过来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纳兰若，只有凤玉宁在等他。
凤玉宁告诉他，凡是本族人和外人相爱都会上天的惩罚。
柳山青担心纳兰若会出事，便问凤玉宁将纳兰若带去了哪里。
可凤玉宁没有告诉他，而是说：“你若真的爱她，现在就离开凤凰族，我会告诉纳兰若，你已经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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