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诱惑……
亲身经历过的洛明晨，知道母亲在身边的日子有多幸福。
可是。
“这世上没有如果。”
那个声音说：“在我这，有。”
洛明晨能感知到它的强大，那是一种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力量，也隐约猜到了它的身份。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个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
很快，洛明晨四周的场景变化，他又来到了母亲面前，看到了那个瘦弱的自己，努力想救昏迷的母亲。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上前。
“你过去一步，便能救活她，也能得到那些平凡的幸福。”
洛明晨紧抿着唇，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眼看着母亲再次死去，内心无比坚定。
“我妈不会同意让我用这种方式救她的。她说，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再想也没用，活在当下。”
说到这，洛明晨突然想起一件事，语气变得轻松许多，“小黑说过，只要好好攒信仰值，我可以许愿让我妈下辈子过得幸福快乐，这不比继续苦难生活更好吗？”
那个声音沉默良久，冒出一句话来：“你还欠七千多万的信仰值。”
洛明晨一耸肩，乐观道：“慢慢攒呗，每个世界的时间又不一样。”
在他说话时，那些幻象已经消失，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世界，只是这回，他能照亮的地方更大了些。
霍琰还在不远处，紧皱着眉，不知陷入了怎样的幻境中。
也是在看到霍琰的时候，洛明晨才想起来考试的事。
不知道考试通没通过的洛明晨，坐在霍琰对面，握住他的手，吸收这里大把的灵气。
又过了许久，电闪雷鸣。
熟悉的雷电劈到身上，强大的力量胀的经脉疼，洛明晨闻到了肉烤焦的气味。
也不知道是他的肉，还是霍琰的肉……
有点馋。
撒点孜然和辣椒粉？
不是洛明晨想神游，而是天雷劈下来实在太痛，不得不想点什么来激励自己。
劈到后面，洛明晨只听到雷声滚滚，没感觉到疼，还以为是自己失去了痛觉，吓得睁开了眼，发现他俩被一道雷火的屏障护着。
霍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整个人跟叫花鸡似的。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霍琰蓦地睁开眼，灵光闪过，外层焦黑的皮肉碎裂成粉，人也焕发新生。
瞅着变得水灵灵的霍琰，洛明晨不可思议的戳了下他的脸，“你好像……又变漂亮了？”
也不对。
不能完全用漂亮来形容，还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以及睥睨众生的淡漠。
一句话总结，反正不像个人。
听到这话，霍琰抬手轻敲了下洛明晨的额头，微笑道：“像个芝麻团子。”
“嗯？”
洛明晨弄了个镜子看自己的脸，果然黑漆漆的，一呲牙，特别白，把自个都逗乐了，“我还以为跟你一样能剥壳。”
听罢，霍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帮洛明晨擦脸上的黑灰。
先前的反叛者说的不对。
只有洛明晨是纯粹灵体，而他还需要脱离凡胎。
这个过程非常痛苦，相当于将身体的每一寸碾碎数遍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