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受伤而被抓到空院子里关起来的人，还充满怨念，闹着要回去。
结果看到重伤的人也开始发狂后，一个个噤声。
原来，这疯病还会传染？！
大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了一圈之后，摇摇头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病症。”
霍琰看着那些透过窗户望过来的人，对大夫说：“尽力而为。”
“好。”
眼下他们只能按相似的狂犬病来治，可乞丐们疯成那样，神仙来救不了啊，只期盼药对那些还没发病的人有用。
否则，这次会被烧死很多人。
洛明晨定下心神后道：“去找牢里的巫医。”
霍琰握住他的手道：“听说那个巫医自尽了。”
“怎么可能？”
这是洛明晨没想到的事，“他什么时候自杀的？”
“前段时日，你出城后，我问过圣上，去牢里看过巫医，之后便听闻他在牢里服毒自尽。”
说到这，霍琰停顿了一会，又道：“我怀疑是金蝉脱壳之法。”
洛明晨仔细一想，觉得不无可能，“这事先上报。”
本来埋伏在城里的士兵，是为了预防霍云涛连同四皇子兵变，如今因为城中发生动乱出现，霍云涛他们必定会有所防备。
在去皇宫之前，洛明晨让霍琰写了一封信，让雅阁的人快马加鞭送去幽冥宫，请花邀月回来救命。
虽然洛明晨知道希望渺茫，但花邀月懂那么多，试一试，万一真的有用呢？
而且，这也不一定是丧尸病毒。
如果是，他们应该跟他那个时代的人一样，先连续下雨，再发烧、突然死去，然后再变成丧尸。
所以，这肯定是某种毒素。
既然是毒，那就一定有解药。
去皇宫的路上，洛明晨说：“不如我们去找霍云涛？”
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的人，基本是霍云涛没得跑。
就算不是他，那也跟他有关。
霍琰沉声道：“若昨晚第一时间过去，大约是能找到，如今怕是早已离开京都。”
洛明晨皱了下眉。
也对，他都能想到的事情，霍云涛怎么可能会傻傻待在大将军府让他们抓？
现在京都城里大乱，若霍云涛真是幕后之人，他只需要躲起来，再等到合适的时机出手即可，还不费劲。
而且，昨晚京都城各个地方看守的士兵冒了头，说不定霍云涛还知道了他们的部署。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刚下马车，俩人迎面遇到了匆匆出宫的三皇子。
见到他俩，三皇子让人停车。
“霍侯、洛大人，还好你们没事。父皇今早突感不适，高热不退，还有不少大臣纷纷告假，病因也是高热。巡逻士兵来报，城内有许多百姓在药铺排队。”
路上他还见到许多突然发病的宫人，若他俩也出事的话，三皇子可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会吧？我们已经控制住了那些人……”
说到这，洛明晨似是想到了什么，与霍琰异口同声道：“水！”
三皇子很快反应了过来，“二位的意思是有人在水里下毒？可究竟是什么毒，能在活水中存在那么久？”
霍琰说：“虽是活水，但只有一条河。”
“那岂不是全城的人，多多少少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