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算是正常？”
“哦，仔细想想，一个神职人员跑这种神经病组织里好像也不能叫正常。”
“无所谓什么神职人员，那只是工作，不是信仰。会做这个也只不过是接手了父亲的工作罢了。”神父停顿一下：“而且，这种话题也不适合在那边说吧。”
“不适合在神的面前说神的坏话？还会在意这种事说明还是相信的嘛。”玛奇摆摆手：“而且我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话题。”
“……”神父现在与昨晚在地下时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还是先说正事吧。”
“当然当然，”既然要说正事了，玛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进沙发：“我也挺好奇的，都这么多年了，到底是多大的事把你忽悠进来的。”
“嗯。”神父端起塞恩送来的茶，像是在组织语言，等他把茶杯放回桌上之后开了口：“我有个弟弟。”
“噗……咳！”玛奇正枕在吉尔腿上晃着脚，听到这个开局差点把自己甩下来。她抬起上半身问：“不是等等，这是什么危险话题？家庭矛盾也闹给我管？是你有毛病还是老头有毛病啊？”
“我希望你把他找出来。”神父完全无视她的夸张反应继续说自己的话。
“哦，然后呢？找出来打死？”
“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玛奇重新倒回去：“继续继续。”
“……我希望你把他找出来。”神父说这话的时候突然迟疑了一下，果然玛奇又蹦了起来。
“不是，你刚才还说不是的，合着是找出来别打死么？那你干嘛不找侦探什么的，我觉得比我靠谱。找不到合适的我可以介绍一个给你，呃，虽然可能也不一定多靠谱。”玛奇喋喋不休的差点就想介绍夏利的情况了，突然被吉尔的一本书敲到了脑袋。
“你先别说话。”吉尔看着整个脑袋后仰倒着看他的玛奇，把随手拿的书放回了桌上。
“那，不说多久？”玛奇后仰的脖子撑不住多久，整个上半身又倒了下去。
“总之先别说。”
听完这句话，玛奇立刻点头抬手捂嘴，另一只手对神父做出请的手势。神父毕竟是个每天都要接触各种各样人的人，对玛奇的胡闹也算见多不怪。但毕竟是要谈正事的时候，现状还是让他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继续重新开始。
“我那个弟弟出生的时候我已经要成年了，所以家里非常宠他。”神父刚说完第一句话，玛奇就“哇哦”出了声，然后瞬间捂住了嘴。他无视了这个反应继续说道：“但是他逐渐却变得跟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样。不是宠坏了的那种任性，要形容的话，应该叫残暴。从他小时候开始就经常会打死一些小动物，家里本以为他只是淘气，后来慢慢也开始觉得不对劲。”没人打扰的神父说的愈加顺畅，像是终于找到把多年来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解决的机会。“家里开始找各种方式治疗他的心理问题，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他彻底关在家里禁止外出。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效果，直到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整个家毁灭了。”
“唔！”玛奇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在吉尔腿上拍了拍，然后指向自己的嘴。吉尔叹口气，抬手拉开了她捂住嘴的那只手。玛奇一点也没浪费效果，仿佛终于呼吸顺畅了一般用力的呼吸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