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言呆愣了一秒，嗯？这就完了？砍价砍一轮就结束了？
对于扶苏的不按常理出牌，在座的所有商贾眸中闪过后悔之色。
他们给的价格应该还可以往下再压的。
林舒见精明的赵不言也被扶苏这一手弄得有点儿懵，没憋住笑：“既然大家都谈妥了，那就把文书签了吧！”
宋笙闻言，拿出纸墨笔砚，放在扶苏所坐的桌案上。
没一会儿，扶苏就拟定好了合约，将文书双手递给赵不言。
赵不言看完后往下面传递：“我对于上面第十条略有疑惑，官学学生凭借学校身份证明在任何一家商铺购买羽绒服，一律九折，但每人一年限购三件。这条规定中的羽绒服是指单独一件衣服，还是所有羽绒产品。”
其他商贾听到赵不言的话纷纷侧过头望过来，他们也很疑惑，从来没有人会在契约文书里会规定往外售卖的折扣，不问清楚不敢签字啊。
扶苏解释道：“这是给官学学生的特殊折扣，仅针对在校学生，毕业或者退学的一律不算在其内，而且只限定是羽绒服，其他羽绒产品，譬如手套，袜子之类的，织布司和墨家工厂不管。”
这个想法他跟父王已经说过了，父王表示赞同。
从生活的各个方面给予学生优惠，不仅能减少他们一部分生活开支，激励他们读书更加刻苦认真，也能刺激那些未入学的学子进入官学学习。
赵不言等人了解了，没有再问，对于学生优惠这一条，他们能接受。
谁家里还没有几个孩子？等以后自家的孩子入学后，他们也能享受到。
而且羽绒服定价并不低，也不是个个家庭都买得起羽绒服的，最后并不会损失多少。
一想到官学，好几个商贾的眼神直往赵不言身上瞟。
赵不言老神在在的品着茶，等待他们看完文书，没问题就签字。
他知道他们羡慕啊，没办法，谁让他家底厚实，抢先换了籍不说，还和咸阳官学里的老师搭上线，让自家儿子，孙子孙女参加了插班考，不用等到今年秋天才能报名入学。
“我们都看过了，文书没问题。”
“那就签字吧！”
宋笙把砚台和毛笔拿到赵不言身侧的茶几上。
文书一式三份，扶苏和以赵不言代表的王商会双方很快就签完字，按完了手印。
林舒手里拿过其中一份要到官衙报备造册的文书，明眉微弯，视线落在宋笙背影上。
她要给宋笙一个巨大的惊喜。
“合作谈成了，我送你们一个锦囊妙计当做贺礼怎么？”林舒欢快的开口道。
赵不言等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对林舒口中的妙计十分感兴趣，咧着嘴开怀的笑道：“林尚书请快快说。”
“你们知道科举试快要开始了吗？”
十几名商贾齐齐颔首，这可是咸阳城最近的大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等考完放榜后，榜首是不是会受到极大的关注？到时候以王商会的名义请他为羽绒产品代言，你们觉得会有多少人冲着榜首的名气购买？”林舒意味深长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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