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想到前几天看见的那份实验报告，当时毫无感觉，现在却突然想起上面提到01号几度反抗逃离，但最终都被抓回实验室。
想也知道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对上许茵怜爱的目光，许朝阳眨眨眼，虽然不解，但很受用。
“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吗？”许茵问。
许朝阳摇头，“我在C区时只觉得你很亲切，想跟着你，但当时我还没有解锁我的记忆，我成为Ai后记忆就被他们封锁起来了。”
“封锁？”
“是的，因为我之前曾逃离过实验室，他们觉得不放心，就干脆把我们的记忆都锁起来了。”
他又接着说，“跟我一起被实验的还有很多人，但只有我跟02号活了下来，其他人都被虚拟世界的精神风暴绞杀了。”
许茵搭着时遇白的手臂，轻敲两下，这是她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
良久，她看向半大少年，她养大的小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经历过许多磨难，但此刻看上去少年渐渐跟14岁的许朝阳重合。
她轻声道，“之前一直跟着我们的，是你吗？”
许朝阳一怔，有些别扭，“嗯……嗯，是我，但我不是监视你们，02号一直在寻找你们的踪迹，我想保护你们，所以才一路跟着你们，再把你们的踪迹抹除。”
许茵了然，那么之前的坍塌就是主脑干的了。
“它找我们做什么？”
许朝阳抿唇，“它想抹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