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时候，都是。”
所以，你不用这么害怕的。
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就算她真的说出口了，他也会顺着她的话，答应她。
可实际上，他该害怕，还是会害怕的。
既然如此，那他每次害怕的时候，她都会一遍遍地告诉他。
她不会离开他的。
江聿怀垂眸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泡沫洗干净擦干，然后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虞归晚感受到他的眼神带着炙热，还有深不见底的漆黑里翻涌着情绪。
她睫羽颤了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江聿怀抚着她的下颌，指尖缓慢地穿过她的发丝，轻扣住她的后脑勺。
“江……”
话还没说完。
男人便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往怀里带，吻了上去。
虞归晚顿了下，抱着他的手缓缓地收紧，下巴轻抬，迎合他。
厨房里只剩下料理台这边的暖黄色的光，幽幽地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虞归晚鼻尖萦绕着一股青柠的味道。
是他手上洗洁精残存的气息。
夹杂着几分熟悉的檀香，让人止不住地沉醉其中。
江聿怀轻啄着她的唇角，脸颊，下颌，最后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额头贴着额头。
他嗓音低沉沙哑，“晚晚，我也很爱很爱你。”
虞归晚睫羽颤了颤，呼吸有些凌乱，嗯了声，“我知道。”
“不要离开我。”
“好。”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上升。
厨房里的灯一直通宵达旦。
……
下午。
林暮笙和秦语微公孙青尘他们来了帝景尊邸一趟。
虞归晚换了身宽松的长袖白衬衫外套，挡住了手臂上的痕迹。
某人当人了，但又没有完全当了。
锁骨脖子这些明显的地方是看不到什么痕迹。
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虞归晚醒来后，面无表情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公孙青尘确定她没事后松了口气，然后又骂了那些杀手一顿，准备等回去后，又去揍一顿还活着的那个。
秦语微目光定定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我给你开了个新的方子，已经给了江聿怀了。”
她知道就算直接给了虞归晚，最后煎药这活也都会落在江聿怀手上。
虞归晚顿了下，点头，“好。”
几人闲聊了几句后，林暮笙便开口说道，“我明天会去M国一趟。”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她去M国是要干什么了。
虞归晚闻言，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江聿怀。
男人脸上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嗯了声，“我安排专机。”
林暮笙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不用，诺里斯安排了。”
秦语微看向他们，“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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