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乔希觉得它没用，小灰灰找得格外迅速。
几乎是锁定目标就撒丫子开始狂奔。
然而跑着跑着，它的速度又一点点慢下来，最后停住不动了。
七宝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小灰灰那惊恐到不敢相信的眼神。
“咋了？”
七哥问话，小灰灰从来没有懈怠过，立马抬起头看它，但眼里的惊恐之色却丝毫没有散去。
“七哥，前面那个……那个本来像小陈的气息，突然变成了主人的气息，但是跟主人的又不完全一样，可是我能确定，那就是主人的气息，为什么不一样呢？嗷不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跟主人的气息一样呢？为什么呢？”
小灰灰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它都要崩溃了。
这一通话，直接就把除了乔希之外的两个人干懵圈了。
肖承承紧紧皱着眉头，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系和小灰灰的表达结果。
小灰灰平时碎嘴子是真的，但从来都是除了认真干饭就是听指令行事，也能完成得很不错。
但是要让它自己打开思路来思考这个变化，就不太容易了，因为它向来想什么说什么，条理哪有那么清楚？
它知道那个转变的过程和感觉，但就是形容不上来。
好歹是自己契约下来的宠物，乔希知道小灰灰的想法。
她沉默几秒，就把这个变化过程给捋清了。
确实就像是小灰灰说的那样，她也感受到了，不过比小灰灰说的那种感觉更加直观。
有两股气息，其中陈渝的气息就和平时有所不同，这是因为她平时封锁了本源气息，目的是不想被发现她就是小石头。
现在这股气息和李和陈渝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力量很磅礴。
而另一股气息就是她的混沌之灵。
奇怪就奇怪在她刚刚进来的一瞬间感觉到的混沌之灵气息还没这么强，就在这短短的十多秒时间内突然爆发起来的。
而陈渝的气息也是在刚才越来越强，最后，二者的力量突然就合并了。
现在这道气息，除了力量和自己不一样，其他完全是一样的，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了。
乔希抬眼看向前方，眸底一片暗色。
陈渝做了什么？
“乔希？”
阮清浅喊了她一声。
乔希眼睛一瞥，眸底的凌厉还没收敛，看得得阮清浅头皮发麻。
她顶着压迫力，咬牙说道：“我知道的肯定不够全面，但这道气息应该是你的没错。陈渝跟你的关联太深了，如果加上这道力量，她完全就是另一个你……这场博弈的最后，你和勒伽当中一定有一个要死。如果你输了，等到那个时候，有着这样气息的陈渝会怎么做？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因为你最了解她。”
乔希放在身侧的手瞬间收紧，指节被她捏得泛白，声音也变得冰冷僵硬起来：“我知道了。”
阮清浅紧紧抿着唇，眼底却有了一丝轻松。
这一路走来，她看得出来，陈渝和乔希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就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这一切，乔希迟早是会知道的，与其让她一点点察觉，倒不如自己先一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