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恙说这句话时眼睛看着桥下冰冷的河面。
冥王在一旁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虽然他知道肖恙不可能伤得到他，可自己身下某个部位还是突然一凉。
他腿下不自然的换了个姿势，“咳，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些，毕竟之后我与主魂融合他会有我这部分记忆，如果有了有心理阴影的话不是影响你以后性福？”
肖恙睨了他一眼，“不会，我又不是不行。”
“………”
肖恙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桥下，“路遥这人我接触过一回，他虽然也有世家子弟的那些虚伪的毛病但也有几分傲气，如果你没招惹他，他不可能这么上赶的来贴你。”
“这你就冤枉我了，我确实没招惹他，只不过是之前见到他时多看了他两眼。”
冥王帝焱给了问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但他不知道，在任何人眼里，顶着他这张脸，多看谁一眼都已经算是招惹了。
这话虽然有点无赖，但确是肖恙此时心中所想。
似乎是猜到了肖恙的想法，冥王勾了勾唇，“那你为什么会来？”
“……你知道的，我不想你顶着这张脸招蜂引蝶。”肖恙说了实话。
这次换冥王睨了他一眼，“那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多看他两眼么？”
“你看谁管我什么事？”
“……”
似是觉得无趣，冥王帝焱也不再卖关子，“你没发现，你和那人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吗？”
肖恙反应了一秒，想到路遥顿时兴致缺缺，“没觉得，什么味道像？绿茶味？”
冥王帝焱摇摇头，“是身体同源的味道。不出我所料的话，你和他应该是在同一个人类母体中降生的。”
？！
“你说什么？”
肖恙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听错了，看向一旁面色如常却语出惊人的冥王。
冥王无所谓的挑挑眉，露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眼神。
“不可能！”肖恙转身一把扯过他领子，“你是不是怕我真对你动手，在这跟我扯瞎话呢！”
冥王帝焱看着他依旧没说什么，肖恙攥着他衣领的手开始逐渐收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不是吧……
随后脑海中开始串起最近这段时间查到的事情。
二十年前，江城，爷爷，凌尧，冥王……
一件一件的，肖恙脑子里面逐渐出现了一件事情的大致脉络。
二十年前，凌尧察觉到冥王主魂即将苏醒，所以用自己的冥石真身投生到人间，变成人类，然后再由他爷爷把这个孩子带到冥王跟前，作为冥王加速复生的养料……
所以，爷爷跟他说自己是他在村口土地庙里捡的这件事，其实是假的？
他原本就是为了冥王降生人世，所以爷爷是算好了他降生的时间，然后把他从路家抢走的吗？
那为什么在帝焱的记忆中爷爷把他带过去的时候已经两三岁的样子，而爷爷又为什么顶着抗命的风险留下他？
随着冥王的话说完，无数疑问瞬间挤进肖恙的脑袋。
爷爷知道他是谁，那在爷爷眼里他是什么？
曾经的殿主？同事？还是一个虚幻的家人？
突然炸裂的消息让肖恙瞬间忘了刚刚还在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
一旁的冥王看着他面色忽明忽暗，胸腔里莫名产生了一丝陌生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