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测试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夏油杰举荐黎枝为二级咒术师，并且由于黎枝之前从未踏入过咒术界，因此这次测试仅仅是去祓除一只二级咒灵。
但是黎枝一踏入任务地点，就感觉到背后有眼睛在看着她。
与其说是防止新生出事的保护性检测，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忌惮性的检测。
但是为什么需要这么防备一个新人呢？
黎枝晃了晃折扇，扇面上的锦鲤甩甩尾巴荡开一层涟漪。
因为五条悟。
因为黎枝是由五条悟挖掘的新人，所以需要观测她的能力。
他们怀疑，他们忧虑，他们害怕，他们警惕。
测试地点在一栋暂时封锁的医院，院内电路似乎被咒灵干扰了，只有昏暗的走廊灯光时不时地闪烁。
“嗒——”
整栋楼里只有黎枝的脚步声。
二级咒灵并不难处理，从黎枝的视角看过去，一只粘液般的咒灵从天花板蔓延下来，黑色的身体上长满了各种器官。
“不要……痛……”
“生病——”
“手术失败……”
医院本身就是负面情绪比较多的地方，生成咒灵的可能性也比一般地方更大。
咒灵伸出触手，带着难听的呼啸声奔涌过来。
黎枝往边上跑了几步，脚步慌乱，像是没有经验的菜鸟。
然而水波却在空中荡开，碰到咒灵后又反射出一圈波纹。
仿佛只是风平浪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石子。
下一秒——
硕大的咒灵直接炸开，紫色的血液迸溅出来，被黎枝提前操控出来的水流挡住，连带着把地上的污秽也清洗得干干净净。
……
“辛苦了。”夜蛾正道在外面等她。
测试的工作人员在边上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把二级咒术师的证件递上。
黎枝只是笑笑，“麻烦了。”
不知道背后的高层到底如何给自己下定义，但现在的黎枝显然更需要优先考虑的是和同期们出去逛街要买什么东西。
“硝子还不知道。”黎枝坐在家入硝子房间的床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棕色短发的懒散少女此时还不知道今天刚认识的同期要给自己世界观什么样的冲击。
黎枝思索了一番，“要不，到我的壶里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