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萧，想我干爹没儿没女，亲戚什么的也没一个，能不能再给我一两天时间，我想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聊了一会过后，两人也熟络了不少，甚至萧圣在听到陆川喊自己“老萧”的时候，不仅没有半点不愉，相反还露出了缅怀的神色。
老萧？上一个这么喊我的，好像都死了快一百年了吧……
再次看向陆川，萧圣的眼神有些复杂，最终他颤颤道，“时间我可以给你，只不过高城没有留下尸体。”
“粉身碎骨!？看来我干爹的仇人还真是个圣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抬眼与萧圣正好对视，可是萧圣却只是看着他，好半天都没开口。
陆川脸色微微一变，“老萧，是我干爹的仇人没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现在怕是还不能死。
可这种情况，自己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干爹，你不是说能和圣人一换一的么……
是你撒了谎？
还是说，你的仇人是圣人之上的存在？
心知以眼下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帮高老头报仇的希望，陆川也是长叹一声道，“能告诉我，我干爹是在哪死的么？”
萧圣顿了顿，轻轻吐出两字，“樱花。”
闻言，陆川的脸色瞬间一变，“他怎么会死在那!？”
萧圣继续道，“高城的事很复杂，我跟你说过，这对他来说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陆川猛地起身，脸上冷意森然。
“我在问我干爹为什么会死在樱花!他的仇人不可能是樱花人!”
萧圣也跟着颤巍巍起身，他的脸色依旧如常，“陆川，这件事很复杂。”
“复不复杂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樱花!”
刚才的瞬间，陆川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只是这猜测，令他完全无法接受。
陆川的语气有些颤抖，“他是去替我报仇的，对不对!？”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会有那个视频，为什么高老头会连一天的时间都等不了，为什么齐危会在自己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安排自己离开华夏。
也就能解释，高老头为什么会死在樱花!
萧圣直视着陆川，而后淡淡点了点头。
从始至终，萧圣都是一脸的淡然，本以为这是圣人作派，可在如今的陆川看来，却是说不出的丑恶。
“为什么？”
陆川神情阴翳无比，积压许久的不忿，也在此刻化作终于化作无边烈火，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为什么我觉醒了SSS级职业，还要受到这么多的不公？”
“为什么我为华夏做了那么多事，你们还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我这么拼命，却还是改变不了这狗屎一样的命运？”
“为什么你们明明要的是我，却还要牵涉到我干爹？”
面对陆川一连串的控诉，即使是萧圣，也忍不住颤了颤眉头。
“想要我的命，你们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告诉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愿意!？”
最后一句，陆川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
看到仅是一会功夫，原本只是双鬓发白的陆川，此刻竟连其他地方也生出了零星白发。
萧圣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忍之色，“是华夏对不起你，可我们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