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叹了一口气，“那就四万九……”
“我们不卖了，这位小姐请脱下我老婆的婚纱。”江远帆不知何时走进来。
毛球还以为他是来打配合的，“你瞧瞧我老公还不想卖呢，两套婚纱原价二十多万，我只是试穿了一次，现在五万块卖给你，多划算啊！你不买就不买吧……”
眼镜女孩见江远帆真不想卖，立刻付了钱，打电话让老公帮忙一起取。
江远帆第一次看到婚纱。
这两条婚纱梦幻而又美丽，一条有大大的裙摆，上面绣着玫瑰花，一条是轻盈的羽毛婚纱。
透过这两件婚纱，他都可以想象毛球当时的激动和快乐。
她肯定满心期待等着他出差回来，美美地拍婚纱照。
只可惜她的希望落空，等他想清楚回来的时候，她肚子鼓起来，穿不进去了。
那天她沮丧痛苦到了极点，冲他发脾气，他却说她的喜欢很廉价。
江远帆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非要卖？你缺这五万块钱？”
“没用的东西，还占地方，早一些清理了比较好。”毛球心里有些涩，很快释怀，大大咧咧地回答。
那眼镜姑娘的老公很快上门取，看到两条婚纱之后也被惊艳了，忙不迭和老婆把婚纱取走了，生怕毛球反悔。
毛球热情送两人离开，等到这对年轻小夫妻走远，她靠在门口。
这两件婚纱被处理掉了。
她对江远帆的种种妄想，以及因此滋生的痛苦，也一并清空了。
毛球一身轻松，以后她要和江远帆以婚姻合伙人的方式好好相处，不再自寻烦恼。
突然一只大手落在她头上，江远帆沉声开口，“你要是特别想拍婚纱，我可以找更好的设计师，设计更漂亮的婚纱，找专门的摄影师过来。”
毛球挣脱了他的手，语气轻松地指着肚子，“不能啦，肚子鼓起来了，最近脸肿得厉害，不能拍了，其实婚纱照也没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要在客厅里挂婚纱照吗？”江远帆看着光秃秃的墙壁。
毛球摇摇头，“没必要啦，我们又不是正常的夫妻。”
真是有病！
她对婚纱照没执念了，江远帆又愿意配合她拍婚纱照了。
晚上临睡之前，江远帆还冷不丁开口，“你穿这两条婚纱应该很漂亮。”
“嗯。”毛球晕晕乎乎，不走心地附和。
“还要去探店吗？我们一起去拍美食视频吧。”江远帆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毛球摇头，“不用，探店视频播放量不高，我拍了姐姐出摊的视频当素材，还能撑一阵子。”
说完她挣脱了江远帆的怀抱，“你不要总抱着我，太热了。”
说完她滚到床边，把懒羊羊玩偶卡在两人中间。
江远帆：“……”
以前她总喜欢找各种理由赖在他怀里，现在却嫌热。
明明一切都很好，毛球不再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他，不再黏黏腻腻地撒娇。
不会动不动就给他发二十多条语音消息，打二十多通电话。
两人也不再动不动就吵架。
她甚至也不会对他耍小性子，不会踹他，不会咬他。
江远帆自言自语，“嗯，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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