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觉精神托付养疗中心。
李沧蓝盯着医院的大门，他已经绕了一圈了，肩膀上的五彩黏土麻雀始终朝向医院里面，确认就在这里。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李沧蓝本能的有些不妙。
这是一家半封闭式的精神病院，甚至进去都是一件难事，周围还有很多无死角的监控。
医院大门还好，往里面去的一些楼和科室要么就是直接关紧大门，要么就是专人加上电子化门禁的大门，就连冰冷的窗户无一打开，齐齐反射着属于凛凛压抑的‘精神墓地’风貌化特色。
似乎是因为司机大叔在重症监护区的缘故，接下来一段路程可犯了难。
他和张韶雪既无法证明自己是患者家属，也没有探视许可，肩膀上的五彩黏土麻雀空望着某个方向发呆。
在高度社会化的规则之下，赤裸裸的阳光之中，除非李沧蓝掌握着某种极权，才能行使特例，这也是掮客这类人身居要位的原因。
当然像是李沧蓝这种泥腿子，也可以用暴力的方式进入就是了，但这是会失去活在阳光下的权利的。
“怎么办？”
似乎是因为在精神病院里面，就连阳光也变得格外冷清。
李沧蓝通过界限随意转移的能力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他必须要去过哪里，然后记录同化某条界限。
“老师，幸好带着你来了，现在到你闪亮登场的时候了。”
张韶雪没有多少诧异，只是道：“我，可我虽然能模拟幻觉，但如果不了解情况的话，很可能会似是而非的。”
她的烟气的幻觉或许在各类一重的不知所谓能力之中算的上好用的，但只是相对而已，并不像是想象之中那么好用。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甚至不如某些专业的催眠师，因为和食智不一样，她无法窥探别人的内心，不知幻觉做出什么样的应答是合适的。
而且她的能力是靠呼吸烟气产生的，必须持续，以一种载体传递或者投影？她不太了解这些能力的运作方式，但确实以某种精神的方式传递自己想让对方看到的。
她的能力比较适合率先搭建一个迷雾一样的场地，然后通过各种幻觉去吓对方，以一种自己主导，以外力对人产生干扰。
也就是说，她所营造的幻觉不适合对付比较纤细的情感和微妙的细节，欺骗性不足甚至很差，比较适合恐怖、怪诞、袭击之类直观的恶意干扰，惊悚性很高。
唯一的那次对李沧蓝用的幻视千面，那是因为对队友用的，白天已经经过多次的尝试和调整过的。
李沧蓝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没关系，有我在呢。”
未来预演加翠色答案，他甚至能无消耗的得知任何想要得知的东西，只要层次不是太高，从护士小姐哪里取走个毫无破绽的答案简直轻而易举。
张韶雪将李沧蓝的外套挽在手上，将雪白的小臂遮掩起来，防止异化的部分被看到，接着一只手放在胸前深呼吸。
等她做好了等待的时候，李沧蓝的表情却逐渐严肃，变得极其凝重。
“不用了，我好像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儿了，直接过去吧。”
“啊？”
好歹酝酿了半天，白酝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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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探视许可吗？”年轻的护士眼中藏着疲惫，几缕血丝细细的肿胀、蠕动，宛如某种嗜血的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