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
黄方连催促都显得有一丝征询的意思。
黎黎扭头冲着黄方一笑，道：
“三分钟，好吗？”
黄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姜勇看了看黄方，对黎黎道：
“你有办法还能往外给我传信吗？”
黎黎点点头。
姜勇又问：“如果有一天需要你站出来指认，你会吗？”
黎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姜勇深深看了一眼黎黎。
黎黎道：“当初江虎抓我的那栋别墅区里面，有一栋是李红旗的，你或许可以去碰碰运气……”
姜勇点点头。
短短十多分钟，黎黎给姜勇传达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梁成一整个上午说的了。
梁成知道的，黎黎都知道。
黎黎知道的，梁成很多都不知道。
姜勇内心被兴奋塞满，他感觉他坚持的战斗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姜勇现在很想和江虎好好聊聊，把接下来的计划好好商议一下。
黄方又带着一丝征询在催促。
“5495号……我真没办法帮你拖下去了……”
黎黎起身笑道：“完事儿了。”
姜勇也站起身来。
黎黎看了一眼姜勇，很认真道：
“谢谢。”
姜勇也对着黎黎很认真道：
“谢谢。”
……
黎黎出了审讯室之后，黄方带着怪异之色，小声对黎黎道：
“副监狱长在他办公室等你……”
黎黎顿住脚步，瞅着黄方笑道：
“你希望我去吗？”
黄方一愣。
“我……我说了不算……”
黎黎笑道：“你希不希望我去？”
黄方有些懵。
黎黎前后一看，走廊里正好没有人，不远处守在门口的狱警也没有看向这边。
黎黎忽然凑近，都快要贴到黄方的脸上了。
“你不想让我去的话，那我就反抗！他无法得逞，总不能把动静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吧？”
不知道为什么，黄方忽然涌出来一股勇敢。
“他会把你全身都绑住，也会塞住你的嘴！”
黎黎笑道：
“不会的，这一次我们是交易，我会装作服从，相对来说……哪个男的也不会喜欢干一个木头人，对吧？这样我就可以喊……或者……”
黄方完全傻了。
自杀？
在黄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不要说见过的人了，就算是电视剧里都没有看到过黎黎这样的。
即便是身陷囹圄，等待被执行死刑的现在。
黎黎依旧保持着美丽、端庄、高雅、淡定和平静如水。
这是一种超乎常人的伟大！
这样的黎黎，能够吸引每一个男人。
黄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最讨厌的那个脑满肠肥副监狱长得逞，所以在听到黎黎如此说之后，黄方的内心是欣喜的。
黄方甚至生出了一丝自己期待的错觉——她喜欢我。
可黄方的理智又告诉他——这不可能！
黎黎目前所有的状况，都在说明这是利用黄方。
可有些时候，人都会陷入无法自拔。
因为有些东西就像是毒药一样。
要么让人死，要么让人无法自拔。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说了不算。”
黄方还是拿出自己的理智道。
黎黎笑了笑，迈步朝前走。
手铐脚镣叮当作响。
黄方错愕了两秒，快步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