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张口了，这让王林等人都懵逼了。
这么多天了，都以为王凯一开始发烧就给烧迷糊了，直接变成了哑巴。
没有想到，竟然在江虎一句话刺激之下张了口？
话说江虎说的是什么？
听不懂啊。
这并不能影响王林等人继续看戏！
“不可能！”
随着王凯的低吼，江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王凯是个山猫，能潜藏在暗处帮他们收集情报的时候自然是有用的，但你现在被抓住关在了笼子里，你没有能力收集情报了，他们还会在意你的死活？”
王凯咬着牙，阴狠道：
“你不懂！你太年轻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人……”
“狗屁！”江虎打断道，“什么相爱的人？那是你自己以为的相爱，但人家只是利用你窃取情报而已！你现在没有价值了，窃取不到东西了，所以你被抛弃了，这事儿这么简单，很难理解吗？”
王凯深知多说多错，明明内心带着十分强烈的反驳心思，却强忍着不说话。
江虎根本不在意王凯不说话，继续道：
“我比你想象知道得多的多，你和山茶一直用微信联系，但山茶之前的微信号是假身份办出来的，你之前用赵志康和李洋军的微信聊天的山茶微信号，哪怕是你认识了山茶那么久其实都不知道，那身份证上的人早就死了！”
王凯瞪着猩红的大眼珠子瞅着江虎。
江虎又点了一根烟，道：
“所以山茶有恃无恐，即便是你被我们抓住了，甚至反水了，你都找不到一丝山茶是间谍的证据！这种事儿是有时效期的，时间一久，没有证据之下也会停下对她的调查！”
“你以为你有恃无恐，以为有他们的把柄，其实你坚持的东西无非就是你们的相互利用！你还沾沾自喜以为遇到了真爱？”
“扯淡！狗屁！”
王凯拳头紧紧握着，死死盯着江虎，胸膛起伏，藏不住的愤怒蔓延起来。
江虎吐了一口烟，道：
“你搁这儿遭的罪没有意义，你甚至为了这些人连父母姐姐都放弃。值得吗？”
“你马上就会进入军事法庭，经过审理之后会去坐牢，等你出来的时候指不定多大了，山茶会等你？就算你们是真感情，这些年牢狱的空窗期会不会改变什么？”
“当你从牢狱之灾出来之后，你会干什么？你有污点，你没有能力，没有钱，没有人脉，山茶还会和你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能打败时间的东西……太少了！”
“近乎于没有！”
江虎说完之后，整个纠察班小院里只有王凯巨大的喘息声，和小雨的淅淅沥沥。
王林等人看着江虎头发上沾着的细小水滴，看着王凯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震撼得无以复加。
就连最熟悉江虎的赵大栓和安嘉豪也直愣愣看着这个画面不敢说话。
此时王林等人心里只有一种感觉——江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越熟悉就感觉越是陌生！
越熟悉就感觉越是可怕！
如果此时面对江虎的不是王凯，而是自己……自己恐怕撑不过两句话！
王凯终于忍不住再次说话。
“呵呵……你在对我攻心！很遗憾，虽然你很厉害，但我并不信。”
江虎摊了摊手，淡淡道：
“无所谓，你以为我把你叫出来给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从你嘴里掏出来话？不不不，你知道的事情我现在都知道，我只是出于对一个军人的尊重，不想让你稀里糊涂就去坐牢而已。”
王凯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坚韧，一瞬间又要破防。
“你……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