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出来的东西显示出了很多信息。
比如王凯借用李洋军的微信和名为“茶花”的人聊天的记录。
比如武海市安全局的行动科人员去“山茶”开的小饰品店抓人没有抓到，却搜出了带有武海水警区番号的信纸上写着的一些部队秘密。
据安全局那边的猜测，这些信纸就是夹杂在李洋军和赵志康给茶花送的东西里面。
这一点也在李洋军和赵志康微信和山茶的聊天记录里体现了出来。
再比如关于王继海和王嘉明的一些和被锁定为间谍的人的聊天记录。
等等等等。
“给王凯对象送东西我送了两次，一次是我自己去的，一次是我和赵志康一起去的。”
“但谁也不好意思看人家情侣之间送的东西，都是放在一个普通的袋子里面的……”
李洋军继续交代，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
但接下来的东西有价值的看似并不多，可谁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李洋军的供词很简单，情节看起来也很简单。
赵志康似乎就复杂了一些。
赵志康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和江虎单独接触，更没有得到江虎的点拨，但赵志康说的也很详细，并且看似没有说谎。
赵志康的问题和李洋军很相似，只是没有被王凯拉着一起抵抗，如果这都是事实，赵志康甚至比李洋军情节更轻。
但赵志康比李洋军更难受。
“我和李洋军交流过，我们俩确实觉得王凯违规了，也确实觉得这些秘密根本又不算个啥，所以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性，直到警卫连来619抓我们得时候……”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女朋友声嘶力竭带着惊恐告诉我他被人绑架了，说我什么都不能说，必要时候还得保护王凯逃跑……我就害怕了……”
赵志康掉着眼泪，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好像都说了。
姜彩良挥了挥手，江虎带着赵志康再次去禁闭室。
出了纠察班门，赵志康想说话却被江虎制止。
江虎小声道：“现在就是配合调查，问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其他的别寻思！”
赵志康点了点头。
李洋军和赵志康短时间内回不去，他们的供词虽然可信，但需要完全得到求证。
最后审讯王凯却遇到了困难。
由于江虎那一脚太重，水密门把王凯给焖了个七荤八素，王凯额头上的外伤倒是小事儿，但毕竟也昏迷了。
醒了之后的王凯似乎安静得很，一句话都没说过。
王凯如行尸走肉一般被叫出来带到了纠察班宿舍，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
什么都没说看起来却并非因为嘴硬和万念俱灰。
江虎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直接起身上前摸了摸王凯的脖子，把手又伸进了王凯的衣服里面。
“烧了，最少得39度。”
姜彩良等人一愣。
王凯脸很红，喘息也有些费劲，鼻子看似都不通气儿。
姜彩良有些无力挥了挥手。
“联系黄海医院的医生再来一趟吧……”
审讯陷入停滞。
另一边李红旗的审讯倒是很顺利，王继海和王嘉明的供词似乎很一致。
俩人好赌，炸金花认识了一个叫“鹿子”的兄弟。
鹿子和王继海、王嘉明认识得有两年了，这两年里鹿子带着俩人出入各种赌博场所，王继海和王嘉明的钱在各大赌博场所输得是底儿朝天。
最后，欠了一大屁股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