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接了。
只不过一开口，就是阴沉沉的嘲讽，“半个小时不到？怎么，陈放废了？”
“需要我给陈放买几箱虫草么？就当作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嗯？”
宋未雨听着他冷言冷语的调侃，头一回没生气，她知道傅海棠现在肯定气地在不停抽烟。
“没做。”
傅海棠点烟的手一顿，“什么？”
“我说没做。包括上一次，你躲在香山湖楼下，看见我和他在窗边，那次也没做。”
傅海棠把手里没点燃的烟折断，来回捏着可怜的烟。
心里舒服了些，但同时又想，她为什么突然解释？
烟被他捏碎，撒了一手烟丝。
话的内容强硬，语气却软了：“本来就不该做，别忘了你跟我还没离婚。”
宋未雨不说话，握着手机，眼角泪还没消，又带上了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就像恋爱的时候，那些从心底溢出来的甜腻滋味，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扬起嘴角。
但，这男人嘴也真硬。
傅海棠看不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只能听到她沉默。
深深呼吸一口，垂着眸问：“为什么突然解释，你不是一直不屑于跟我解释你和陈放之间的事。”
这么多年，他逼问过，祈求过，也绝望到在她面前哭过。
她都一言不发，护着她心里那块禁忌地，更是从不允许别人说陈放一点不好。
“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瞒着我签……”宋未雨突然停了。
她蓦地想到，傅海棠应该不愿意让她知道这回事。
“我瞒你什么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我做那么多事，还不告诉我？”换了个说法。
傅海棠似笑非笑地倚着沙发，“你是我老婆啊，我做什么不应该？”
可那时，她还不是他老婆呢。
“傅海棠，那你现在你要不要告诉我？”
“太多，懒得说。”
傅海棠倚在沙发上，头往后仰，皱着眉望天花板。
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天天把自己的功绩挂在嘴边。
“如果你说了，感动到我。或许，这婚我不离了。”
傅海棠握着手机僵在黑暗中，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眼里闪过犹豫，却又放弃。
“宋未雨，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感动之类的玩意儿，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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