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门口的一瞬间，余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卧室门旁。
“灵米？你怎么在这？”
“木雪……”
听到木雪的声音，灵米抬起头。
接着她站起身，向木雪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木雪……”
“？”
莫名其妙的道歉了。
“我不应该在木雪工作的时候打扰木雪。”
灵米说出了道歉的原因。
“……”
木雪沉默了一会，随后，
“所以，你为了这件事而蹲在这里？”
这么问道。
“嗯，我想在木雪出来的时候跟木雪道歉。”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再次沉默约五秒后，木雪叹了口气。
“道歉的话应该是我说。”
“欸？”
似乎这句话出乎灵米的意料，她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最近我被剧本弄得心烦意乱，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却把情绪发泄到你身上。你提醒我注意饮食本身没错，哪怕在我工作的时候，而且我工作时，有事找我是没问题的。总之，刚刚我对你出言重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灵米。”
木雪挠着脸颊把道歉的话说了出来。
气氛却因此凝固了。
灵米欲言又止，眼神一会看向他处一会看着木雪，似乎不安的小手相互揉搓着。最终，她微笑地点点头接受了木雪的道歉。
如释重负般，木雪笑了起来。
“那个……木雪想不到剧本怎么写的话，我可以帮木雪一起想。”
灵米提出建议。
“不了，我比较喜欢自己思考。说不定某一时间，我就突然想到怎么写了。嘛，时间也挺晚的了，去洗澡睡觉吧。”
“嗯姆，木雪也要早点睡哦。”
“知道了。”
嘴上说的与实际做的却不一样。
不过，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就行。
停滞了不知多久的剧本编写进度，在某一天工作期间，终于迎来了突破。
由于店里没有客人，木雪盯着吧台桌上的菜单发呆。忽然间，脑子里闪过一段思路，将它捕捉到并展开，木雪恍然大悟，清楚了剧本开头的写法。
情绪激动的他抛下工作规定，当着残影的面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段内容。
完事后，脸上挂着笑容的他，想起了不知被自己遗忘在哪的工作规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后知后觉地缓缓收起手机，木雪如发条玩具般转头看向残影。
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就这么四目相对约十秒钟。
“算了，下不为例。”
残影微笑地叹了口气。
“感谢！”
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同时，木雪注意到残影在说“算了”的时候，一直看着一个地方。
于是，循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去，是坐在离吧台不远处的一个双人座上的灵米与紫苑。
桌面上摆放着一本摊开的《新华字典》，两人正按照字典上的注音念着文字。
几天前，灵米和紫苑在店里无人的情况下就这么做了。
起因是紫苑想提高自己的中文口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