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没理由不接，按下接通的一瞬，那边先挂了。
搞什么？
沈卿费解。
有种愚人节接二连三被人搞恶作剧整蛊的感觉。
她工作手机又伴随着震动响了起来。
这回她看到是傅景远，想都没想就滑向接通，“傅总。”
“还真是你啊，小秘书。”
电话那边穿出来的声音不是傅景远，低笑声里还打了一个酒嗝儿。
沈卿已经有挂断电话的冲动了。
又碍于这人能拿到傅景远的手机，平复下心情，保持该有的职业素养，问道：“您好，请问你是？”
“你猜猜看。”
沈卿自动忽略，问了她现在想知道的，“傅总的手机怎么会在您这边？”
“你猜出我是谁，我就告诉你。”
“……您要不嫌弃可以和小x同学聊聊天。”沈卿说完之后，就把手机放一边去了。
人工智能就这么替她跟这不报姓名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还聊得很使劲儿。
沈卿回看了他们的通话内容才知道原委，回拨了过去，“旭总，您能告诉我傅总在哪里吗？”
“你要过来吗？”
！
沈卿是想叫季特助，但想到他家有小孩子，这么晚还麻烦他跑一趟，会过意不去。
“嗯，我过去接他。”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傅景旭说话的调调很不正经，尤其在他醉了以后，更加有种说不清的魅惑感。
“我是他的秘书。”
“呵，我看不见得，你是他养的情人？”
“旭总，您想多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旭总，您是不是醉糊涂了？”
傅景旭醉了话很多，没一句能说到点上。
都不是沈卿想要听到的重点。
“我没醉，你来把我哥接走吧，他才是真的醉了！”
沈卿目光一定，发了怔。
“我过去接他，你能帮我把车费付了吗？”沈卿看了眼距离二十多公里，跑一趟，她不得血亏。
“你来就帮你付。”
“旭总，你说到做到，我录音了。”
傅景旭大笑，“我怎么之前没觉得你这么有趣？怪不得傅景远多留你这么些年。”
“……我能力强，别的秘书不能及，傅总不留我，没道理。”
傅景旭只笑不说话。
沈卿到地方后，已经好晚了，差点进不去大厅，门童拦着不放行。
她无奈下给傅景旭打了电话，门童确认后才给她进去。
这还是第一次来她听说过的这地方，和传闻中描述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加富丽堂皇。
没吃过鸭子，但她看过鸭子跑，所以就没那么大惊小怪，进电梯也是有电梯先生，模样很端正，又高又俊。
沈卿有点不好意思看，她出门都没怎么捯饬自己，就套了一件衣服出门了。
映着都能反光的电梯墙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碎发还炸毛竖起，不好意思地抬手去扒拉下来，捋顺了又再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