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早已站在三楼走廊上，瞧着混乱起来。
变了变声音，走到一屋子前：“是长史陵家与司马杜家打架了啊，走快去看看啊。”
这屋子没多久便打开，走出一人，正是何家何宝华。
听见司马杜家与长史陵家，立马冲了过去，提着刚穿好的裤子。
结果，竟瞧见屋内，地上杜瑞升摇摇晃晃起身，身下还压着满头血的陵湃。
那杜瑞升似乎迷茫样子，看着眼前的混乱，见着地上躺着的陵湃和自己双手的血，慌了，接连后退：“不是我，不是我。”
何宝华见地下陵湃这样子，怕是捡不起来了，还是关心叫了几声：“陵兄。陵兄。”
杜瑞升哆嗦着，瞧见乌泱泱的人：“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何宝华不怕事儿大的，心生一计拉住杜瑞升不让他走，假装关心道：“杜兄，你怎么能将人打成这样呢？”
杜瑞升摇晃脑袋，站都站不稳：“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一旁的红袖，装作拉着二人的样子，顺便对着一旁失了神的杜瑞升小声说道：“快跑。”
杜瑞升反应过来，立马推开何宝华，力气也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出了满春院，上了自家马车：“快走！快些！”
马车驶向外，杜瑞升慌张着，缩在马车内一直发抖，想到陵湃那个样子，但明明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些酒，红袖正谈着小曲儿，勾着他，然后后面便没什么印象了。
没多久，马车停住，杜瑞升慌张下马，发现不是自己家，竟不知是在哪里，黑黢黢一片。
刚想质问身后的小厮，就从后面被沈九扮作的小厮，一掌打晕。
尤三带回来的消息时，杜空青都还未回来。
“回夫人，今夜满春院发生件大事，司马杜大人的嫡子将长史陵大人的侄子打的半死不活，很是混乱。您叫盯的那人，亦未瞧见。不过，小的找的那人认识在满春院做事之人，花了些银子，将满春院头牌几人的手帕都偷买了过来。”
朝颜奇怪：“长史与司马家的打起来了？”
“是，夫人，那司马家的杜瑞升还跑了，不知后续如何，要小的再去仔细打探一番吗？”
朝颜点头：“最好打探出陵家那人的伤情如何。”
尤三忙下去了。
朝颜不由奇怪，这长史陵家与司马杜家一向是不合的，不是什么秘密，但两家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心中疑虑，将一旁的盒子打开，里面各色手帕都有，朝颜每条都拿起闻了闻，有些香味区别不大，不是很能确定。
朝颜正觉自己此举可笑，突然闻到手中拿起的这条红色手帕。
皱眉，若她没感知错，杜空青手上就是这个味道。
只见手帕上绣着一“袖”字。
满春院，红袖。
这名字朝颜听过的，在邵绣妹的嘴里，红袖鼓动着朝元卖绣坊的图样。
这么巧？杜空青平日里见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