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
温谷虚心的向达尔汗请教。
“王庭。”
反正单于已经下达了召集令，将其定为目标无可厚非。
“现在已经是二月下旬，我们的粮草撑三个月没有问题，到时新草已经长出来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好。”
温谷终于被他所说动，毕竟已经放弃了附属部落，再逃的远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名声，今天过后已经完全和他没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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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达尔汗、温谷两大部落逃离的时候，斥候部队和射雕手的战斗也全部结束。虽然杀死了七百五十八名射雕手，但是己方也损失了五百三十一名斥候。
自从进入草原作战以来，汉军还没有遭受过如此惨重的伤亡。
不少斥候都是丧命于“射雕手”的箭下，只要近距离作战，汉军的强大实力便体现了出来。
这其中的一个名为“罗勇”的小队，引起了杨逸的兴趣。
他们不仅毫发无损，杀敌两百余人，并且还救援了不少同袍。
如果没有他们，此次斥候和射雕手的遭遇战，很有可能打成平手，甚至己方还略微处于劣势。
杨逸亲自召见了他们。
罗勇他们见到杨逸十分兴奋。
“拜见陛下。”
“不用拘谨，今天召见你们，就是想知道你们小队如此神勇的原因。”
罗勇详细讲解了他们小队成员的特长，以及互相配合的战斗过程。
听完之后，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虽然他们小队成员的天赋无法复制，但类似的组合和战斗经验却值得借鉴。
日后军中的斥候选拔也有了不同方向。
由于铁背苍鹰的缘故，沿途的部落都已经知道了汉军进入草原，罕都部落覆灭的消息。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温谷部落“携手”达尔汗部落逃亡的消息。
但是已经足够造成恐慌。
达尔汗部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罕都部落的强大可是远近闻名，他们都无法阻挡汉军，让他们这些中小部落如何自处。
完颜亮此时也得到了消息。
“看来汉帝果真是我族的劲敌。”
大祭司的眼神中闪过忌惮神色，罕都部落的覆灭将杨逸在他心中的地位无限拔高。
“现在寒冬还未过去，我们也无法集中兵力对其展开围歼，汉军并没有因为踪迹暴露而停止攻击，他们还在利用’天时’对我族进行打击。”
完颜亮神色平静，在他脸上根本没有看到任何负面情绪。
“如果不能阻止汉军的杀戮，将会对你的声望产生负面影响。”
“各大部落的日子太安稳了，这就是给予他们的教训，而汉帝就是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对于大祭司的担心，完颜亮眼里满是不在乎的神色，并且说了一番让人难以捉摸的话语。
“你有什么计划？”
两人相处多年，大祭司对他极为了解，看他的样子便知其另有打算。
“我族无论男女老幼皆能骑烈马，挽硬弓，却只能生活在这苦寒地带，每到冬天都要祈祷风雪不要太大，方能安然度过。”
“这都是上天的旨意，狼神有意淬炼草原儿女的意志。”
“师父，您这套激励人心的话还是说给族人听吧。”
完颜亮显然并不认同大祭司的观点。
“我们为什么不能拥有中原的繁华，为什么不能享受花花世界，孱弱的汉人凭什么占据最富饶的土地，而不是我们强大的胡族。”
完颜亮越说越兴奋，似乎体内的激情快要压制不住一般。
“你打算怎么做？”
大祭司疑惑的看向他。
“如果想要摆脱这种命运，就必须改变现有的生活习惯和制度，部落联盟太松散了，根本无法将我族的优势发挥出来。”
“只有统一的草原帝国，才能让我族进入中原，并且落地生根。”
大祭司惊骇的看着完颜亮。
“素来知你志向远大，没有想到思虑如此深远，只是我族早就习惯了逐水草而居，要想改变延续了万年的传统，恐怕不易。”
“我知道。”
完颜亮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族人绝对不会接受改变，汉军的复仇则是很好的契机。”
“我承认当初小看了汉帝，并不认为他能够带给我族足够的压力，可是如今他的表现足以充当这把利刃。”
“各大部落只有到了穷途末路，才会接受帝国的出现。”
“师父，您会支持我吗？”
“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但却愿意看到你的理想实现。”
完颜亮感激的看向他。
“师父也不是完全为了你，有大汉这样的强邻，如果我族还不能做出改变，未来堪忧。”
“即便这次能够抵挡他带来的危机，那么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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