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有点生气，但不多，因为她觉得不值当。
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访客的吗？”
“真正有预约来访的才叫访客。你这样的——”
大眼睛接待员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叫做私生粉。”
“我怎么不知道季先生还成了明星了。”
“季先生也是你叫的？他身家可比明星高多了，你不要搞错。”
那接待员索性不装了，直接怼道。
叶曦退了两步，对准刷卡的闸机，摆开架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喂——你别想冲卡！”大眼睛接待员慌了，“我要叫保安了。”
“逗你玩的，真不经吓。”
叶曦说着，掏出手机给周管家打电话。
有什么办法，她又没有尊贵的季先生的电话号码，只能问周管家了。
周管家听她说了几句，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欺负小叶？我们家里的人只有我们能欺负，你等着。”
二话没说把电话挂了。
前几天不是还说，“什么你们家我们家，这里是季公馆。”吗。
叶曦纳闷地看着手机。
叫她等着，等什么呀，上哪等？也不说清楚。
她抱着帆布袋，走到大厅的沙发上老实坐着。
柜台后面的接待员，还在死死地盯着她。时不时地讥诮地抽一下嘴角。
叶曦看了一眼她的铭牌，说道：“陈小姐，脸部一直抽搐，可能是面瘫的前兆，你要注意一下才好。”
“你——”
柜台的电话响了起来。
旁边另外一位接待员接了起来，听了两句，突然脸色变了，说：“啊，是小陈接待的，我知道了。”
她手抖着，把无绳电话递给大眼睛接待员：“董事长亲、亲自来电。”
小陈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她接过电话，忐忑不安地说了句：“季总——”
随后就只是听着，不敢说话。
几分钟后突然间叫道：“不可以！我已经转正了，你们开除我的话，我就去告你——”
“你疯了！”旁边的同事扯了她一下，连忙拿过电话，听完之后，快步地朝叶曦走过来。
小陈在后面捂着脸哭起来，边哭边跺脚。
叶曦看着她们一副鬼哭狼嚎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咋舌。
“叶小姐，非常抱歉。请您原谅，我们真的没有想到。”
“只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事情，很难吗？”叶曦问道。
“真的对不起！”那位接待员鞠了个躬。
“不关你的事。”叶曦说，“这是你们季总的办事风格，不是我的。你对我道歉也没用。”
“请……请您上楼，我去帮您刷卡。”接待员急忙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过了闸机，接待员对她说：“请您乘坐直达电梯。”
然后按了电梯，等轿厢打开，跟她一起进去，又刷了一下卡。
两个人无言地站在电梯里。叶曦看着旁边这个女孩子冷汗直冒的样子，问道：“请问……”
“啊？”接待员吓得弹了一下。
“那个小陈会怎么样啊？”
“哎——”接待员叹了口气，“恐怕她接下来，在本市都找不到正儿八经的工作了。”
叶曦转着眼珠子，只是顶撞了访客，就这样。
如果她之前真的被处理，恐怕会更加可怕。
辞职的心更加迫切了。
电梯到了中层的32楼，停下了。这是普通电梯，只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楼层而已。
接待员没有出电梯，说：“有人会来接您，再见，叶小姐。”
慌忙按了键关上电梯门。
叶曦刚走出电梯，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人来，戴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
说道：“您好，叶小姐。”
“呃啊！你谁啊！”叶曦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比划出一套降龙十八掌。
“我是季总的助理，你叫我小王就好。”
“这名字也太没辨识度了吧。”
“呵呵，我叫王鸿明，你也可以叫我小明。”
叶曦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