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白雾好像天上掉下的云朵，软软绵绵，洁白如雪。
可它出现在这里，却一点不显可爱，只剩恐怖，重要的是：它会动。
它正一点点朝程小寒移动，程小寒只恨手边没拿武器，否则一定把它打成筛子。
“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话好说，你别过来！”
声音拔高八度，撒腿逃跑的方向是弹药库。
她终于知道之前在空间睡着，是谁在摸她，好可怕，不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鬼。
无法停止地发散思维：那团白雾里是个长着獠牙的吸血鬼？还是披头散发爬爬爬的贞子？或者是一身红衣吊舌头的中式女鬼？
我擦！
程小寒想到空间里一直有其他灵体存在，鸡皮疙瘩直冒。
突然无比后悔之前在空间里睡觉，鬼知道她睡着后都经历了多少生死时刻……
一边哇哇叫，一边跑开，回头的瞬间，看见那团会动的白雾跟上来。
“我惹，速度这么快的嘛！”
“救命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谁求救，就算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伙。
拿到92的瞬间，立刻上膛。
关键时刻，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的枪让那东西害怕，白雾竟然开口说话。
“果真是鬼，从没见过天上掉下来的云还能说话的。”
程小寒没理会，瞄准它。
直到那团白雾急得就差飙脏话：“喂，看清再开枪，你可别后悔！”清亮又稚嫩的声音。
“第一，我不叫喂！”对不起，肌肉记忆。
“啊呸，白雾鬼，闭嘴！你是谁，哪来的，说清楚，要不然我一枪崩了你，所有恐惧源于活力不足懂不懂，信不信我……”
程小寒咋呼着，举止却是从没有过的怂。
就连那只白雾鬼的语气都带着嘲笑的意味。
“以为是鲁智深，结果是林黛玉，是我呀，连我都不认识了？主人，你如果开枪，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不开我才后悔一辈子，什么主人，我不玩SM，没有奴隶。”
白雾鬼：……听不懂什么是SM，她吓傻了吗？
“是我，大礼包，这难听的名字还是你给起的，忘了？”
白雾鬼说完，嘀嘀咕咕地不满。
what？程小满的嘴张成O型。
白雾鬼继续吐槽：“当初还不如直接叫大胖橘，旺财或者旺旺呢，至少接地气。”
程小寒这回才信。
这几个名字都是当初自家人商量的时候起过的名字，外人不可能知道。
“你真是大礼包？你会说话？”程小寒犹豫着问收起枪，谨慎地朝它挪过去。
“如假包换。”
怎么还傲娇上了？
“我去……我家狗能进我的空间，还会说话！”
“这空间本来是我家，你才是后来者，还有，提醒主人一句：我不是狗。”
程小寒：……
它说这是它家，还说它不是狗？！
程小寒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又一次受到重创，受创程度，比穿越前一晚看的那个油王和白粥恋爱脑的狗血电视剧还创。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