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奚文杰自己一个人过来，顾笙往他身后扫了一眼。
奚莯站在崔旭他们那，手里拎着玻璃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旁边的姜阔已经坐下了，应该是崔旭给他拿的折叠椅，现在正一手撑着下巴任由崔旭那下手没个轻重的家伙给自己包扎伤口。
其余没嗝屁的领民也在忙不迭地包扎着伤口。
“里面的人呢？怎么没看见出来？”，走过来的佟雯随口问了句。
顾笙收回视线，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已经进去过一遭的张缪不答反挑眉道：“这个嘛，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而在他说话期间顾笙已经迈步进门了。
进门的瞬间，空气中一股轻微的腐臭味涌入鼻腔，视线触及教室内布局的顾笙眉头一皱。
入目的场景除了对着门口位置还是之前的模样外，其余地方都大换样了，尤其是教室的后方。
教室后方原本排列整齐的桌椅被掀倒了一片，破损的桌椅部件散落了一地，干涸的血迹满布，暗红色和墨绿色交融，余下一滩滩深色的痕迹，从教室中间的阶梯由上至下蔓延。
窗边的窗帘被扯得生乱，有帘子连同架子被扯掉了一半的，还有直接被扯掉压在破损的桌椅中间的，完好挂着的窗帘也没好到哪去，布帘上深一块浅一块的，上边溅上的液体干涸后导致窗帘布料发硬。
此时有风从打开的窗户灌入，也只吹得发硬的布料“哐哐”地拍打着窗扉。
硬生生被血液染得微暗的教室没来由透着股阴森气息，就连那明媚的阳光也压不住这教室内透出来的丝丝寒气。
那个明亮整洁透着股蓬勃生机气息的教室还历历在目。
顾笙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张缪会是那副表情了。这里说是另外一个空间也不为过。
后一步进门的佟雯稍一扬眉，对这目睹的场景颇为诧异，语气肯定：“这里之前不是这样的吧。”
“嗯。”奚文杰点头，眉头随着视线的偏移愈发皱得紧了。
这里的场景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形成的，但偏偏这副场景在末世中又才显得合理。
确认教室内没有出现任何人影的佟雯轻啧一声，“那几个玩家也不见了。”
这时，张缪忽地“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听到声音的佟雯皱着眉回头看向进来的张缪，“有什么好笑的？”
张缪将跟前的面板关掉，“啊抱歉，我并没有笑你的意思。”
佟雯也看到了他关面板的动作，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
张缪扫了眼在最前面不断打量着教室内环境的顾笙，看向前面的奚文杰，眼珠子转了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奚文杰，笑吟吟地低声道：“哎，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不等前面的人回应，张缪接着说道：“之前听到你们说要去广播站？是这地方没错吧。这样，我这里呢有条信息，是关于之前那几个玩家的，”
说着他冲奚文杰挑了挑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交换一下信息？”
奚文杰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随后终于在张缪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时开口了，他伸手指了下旁边，嘴角噙着笑，道：“我想这个交易应该有人会比我更感兴趣。”
张缪一愣，转头看过去时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顾笙，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笙已经走过来了。
张缪眸色轻微一闪。还以为这个温温和和的男生会比较好说话，没想到也是个不好糊弄的。
注意到两人的视线，顾笙微眯着眼偏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