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背地里喊顾爸爸喊的最大声。
真见着顾凛初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鹌鹑，安静得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
南绮在旁边小声笑话他。
好在顾凛初看着就很不好招惹的样子，但对他们竟然很好说话。
可众人没一个敢和他说说笑笑的。
看着都有些紧张。
倒不是因为顾凛初是他们的老板，决定以后他们在圈子里的资源。
主要还是顾凛初这个人虽然看着是在笑，可就是让人觉得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南绮几个人，和宋临西都差不多大，最大的叶流川也不过二十二，大学才刚毕业，就直接参加了节目。
就是一群没步入社会的大学生，第一次遇见顾凛初这样的人，一个个那真的是，乖巧极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临西倒是不紧张，可是大家都在，他也不可能和顾凛初说什么。
顾凛初在众人面前看起来也没给他有任何优待的样子。
可宋临西忽然感觉到桌子下自己的小腿，隐隐有些酥麻的痒意。
宋临西身子紧绷起来，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只是视线似有若无地睨向顾凛初。
顾凛初却没看宋临西，他甚至正在挨个点名聊天。
现在正和张献聊着。
“听说你开播之前还和宋临西闹过不愉快？”
张献吓了一跳，众人也都齐齐看了一眼宋临西。
宋临西：“……”
严重怀疑这人就是故意的。
桌子下，男人的腿更加的不老实在他的小腿似有若无的摩挲而过。
宋临西最是怕痒。
这酥麻微痒的感觉，简直要人命。
身子都差点没崩住，控制不住的想要瑟缩轻颤。
偏偏现在因为顾凛初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过来。
宋临西只能暗自咬牙，面上却还得对着顾凛初端起笑脸。
“顾先生什么都知道啊？”——你有什么大病？
“嗯，能签你们，肯定是都调查的很仔细，你们在录节目时发生过什么我肯定也都一清二楚。”
他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都紧张了一下。
纷纷在脑中回想这段时间录节目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想来想去，好像都没什么严重的事情，心底不由松了口气。
除了张献。
张献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了。
虽然当初被打的人是自己，但他现在也是真知道当时是自己做错了，他先入为主，在加上对宋临西一直都有点偏见，觉得他就是脸好看，舞蹈不一定那么好。
这才偏听偏信了那个帖子，找宋临西的麻烦。
顾爸爸特意这么说，不会是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不想用他了吧？
嗯，可是合同都签了……签了也能雪藏……
张献脑子里一团乱麻，一瞬间什么都想了。
“我……当时我是鬼迷心窍。”
他承认他之前对宋临西有偏见，一部分原因也有点对他嫉妒。
顾凛初见张献脸都变白了，就知道吓唬到了他，等了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以后你们两个都是公司的艺人了，又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不希望再闹出那样的事情。”
这话其实就是在敲打张献。
宋临西点了点头。
张献更是只差赌咒发誓了。
顾凛初又点了点其他人的名字，随意聊着。
只是桌子下的腿却是蹭个没完。
宋临西到底是忍无可忍，忽地双手一撑桌子站起身来。
“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暗自瞪了一眼顾凛初，转身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