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点头哈腰地应是，看的吴峰心里暗自琢磨：
“这小子，不太好糊弄啊。”
他想了想，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转变策略，直接道：
“李枭，你的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但还有几个疑问，你方便回答吗？”
李枭眨眨眼睛，朴实地答道：
“可以啊。”
“很好，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到那个展览馆去，那里有你认识的人？”
“没有”，李枭果断摇头，
“那个吴长官，额，吴大哥，之前警官问我的时候我已经说了，我是对大熊猫感兴趣才去的，而且这几年在魔都我基本都是一个人。”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女明星屠寄真呢？”
吴峰追问道：
“不怕你笑话，看了现场的视频，我都对那张诡异的人皮有些害怕，乖乖，大白天的跟见了鬼是的，听现场其他人说他们在面对那张人皮时都止不住地战栗，心中很恐惧只想逃跑。那么，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克服心中的恐惧，奋不顾身地扑向那鬼东西的？”
吴峰紧盯李枭，身体紧绷：
“是见义勇为的热血冲淡了恐惧，还是因为，你，知道什么？”
李枭顿时沉默了下来，吴峰知道自己有些冒险，虽然通过身上的仪器可以时刻接收到身后同事对目标的监测情况，但是未知的永远是最具威胁的，况且他还要防止过分刺激李枭。
好一会的沉默后，李枭终于开口道：
“吴长官，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话？”
李枭抬头看着吴峰，吴峰重重点头，
“李枭，我们相信你说的话，你在警局的笔录我们也看过，包括你说的奇遇，一个正值年轻力壮的男人不去追求享乐事业，而是默默坚持做某些事情，我也曾经遇到过。”
看着李枭好奇的眼神，吴峰淡淡道：
“他们要么是精神病自大狂，要么就是真的有恃无恐追求着什么。”
苦笑地摇摇头，李枭不由地抚摸自己脖子上的纹身，让吴峰微微眯起眼睛，好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枭半是回忆半是解释道：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的事，我恐怕也会怀疑自己是精神病吧，以前家里的亲戚都说我是魔怔了，不务正业，整天就想着一步登天，我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否真的到过那个山洞，但是没办法，我文化水平不高，从小听神仙故事长大的，确实是指望着靠这个一步登天。”
“是吗？”
吴峰思索着话里的含义，“哈哈，有时候真理确实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你今天勇斗怪物足以证明你的坚持没错，你的那些亲戚恐怕反而要以你为荣了。”
李枭先是摇头，再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以细若蚊呐的声音嘶哑道：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吴峰暗自惊疑，难道李枭亲戚的死亡真的是他干的？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你说什么？”
李枭苦笑回复：“没什么，没什么。”
想了想，李枭诚挚地问道：
“吴大哥，我不是夯货，知道现在瞒不过政府，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了，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也知道国家是好的，为我们这些老百姓着想，你们想干什么我都愿意配合你们，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挑了挑眉头，吴峰笑道：“李枭你果然是个标准的秦都人，实诚、不会撒谎，我就喜欢你这脾气，要问什么，你说。”
李枭站起来严肃地问道：“我们大夏坚持唯物哲学，吴大哥，你是官方的人，为什么还会相信我说的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呢？”
吴峰缓缓起身，看着李枭的眼睛，那是如此真诚而带有一丝祈求的眼神，他同样严肃道：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自己。”
“相信自己，是啊，相信自己。”
李枭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不知为何，他的眼中居然噙满了泪水，似乎是感到在另一个大男人面前这样很不好意思，他吸着鼻子狼狈地擦了擦眼睛，开口道：
“我在那个山洞里得到了一门神通，化成我这身上的纹身，据说它是上古神兽，号称【天吴】。”
“天吴？”
吴峰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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