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双手叉腰，对沙发上坐着的一双女儿冷脸相待。
他僵持了几秒，冷着脸问：“夏栀澜，你偏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夏栀澜直视他，板着脸倔强道：“难道不遵循你的意思就是在和你对着干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她受够了被安排的人生，就是要和走自己的路，就算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她也不怕。
“姐姐。”
小栀晴眼睛圆溜溜的，害怕地扯了扯她的衣角。
夏栀澜感受到后，把小栀晴搂在怀里，轻轻地拍小朋友的手臂以示安慰。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简直胡闹，文不成武不就，为了你所谓的梦想和我讲道理，如果不是我，哪里来的你？”
他怒火中烧，情感上的愤怒灼烧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说出来的话带着冰冷冷的刺。
“是是是，我文不成武不就，不配当你夏天的女儿行了吧！你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妈生下我，或者一开始就应该掐死我。”
夏天曾几何时体验过这种被忤逆的情景，忤逆他的人还是一向听话的大女儿。
这心里的落差一下蹭蹭往上涨，本就不多的的理智眼下更是所剩无几。
他当即愤怒道：“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学法学法，行，你要是一意孤行去学法，以后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夏栀澜起身拽着自家妹妹就要离开，她冷呵了一声，不知所谓道：“谁稀罕你的臭钱，钱有个屁用，我妈不还是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巴掌也随之落下。
“走开，你为什么打姐姐？我不许你打我姐姐。”
小栀晴声音里带着哭腔，瘦弱的身子直接横在了他们的中间。
她无畏地张开双臂，心里对夏天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夏栀澜倔强地转过头盯着嘴唇颤抖的夏天。
“阿晴，我们走。”
夏天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愣了很久，很久。
……
13岁的小栀晴一脸阴冷地看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小男孩。
她灰头土脸，无所谓地擦了一下流血的嘴角，恶狠狠道：“你才是小杂种。”
“他们说你就是小杂种，你没妈，你爸也不要你。”
十几岁的小男孩哭起来跟不要命似的，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有人生没人养，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就是小杂种。”
小栀晴怼着他的脸又扇了一巴掌，小男孩反应过来一把扯过她乱糟糟的头发。
战况一度很激烈。
两个人最终都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谁的身上都没有落得好。
夏栀澜匆匆忙忙从办公室外跑进来，一把拽过乱七八糟的自家妹妹。
她看着小朋友脸上的抓痕，嘴角的伤口，心疼的要命。
“告诉姐姐，怎么了？”
小栀晴在看到姐姐这一刻，情绪也在绷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别哭，说话。”
在双方家长的一声声争执不休中，这场闹剧无声落幕。
夏栀晴猛地睁开眼，毫无防备被明亮的灯光刺激到了，她慌张地抬手覆在眼睛上。
“晴晴，你醒了？”温知书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她在公寓等到凌晨两点还没有见到人，发信息又没人回，从夏栀澜的口中才得知这件事。
于是，她连夜打车赶了过来。
现下她的心里就是五味杂陈，再怎么说去世的也是她的生父，难过和惋惜还是有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夏栀晴怕自己会哭出来，所以不敢睁开眼。
“我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