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凡也知道，队伍都是农民出身，纪律太差了，日后必须多加引导和约束。
“时候不早了，渠帅我去巡夜了。”
“去吧。”
杨凡点点头，直到马奎那矫健的背影在夜幕下消失，杨凡才收回目光。
“草根，你觉得此人如何？”
草根是杨凡的贴身护卫，一直跟在他身边。
草根从黑暗中闪出身影，点头称赞道：“马奎作战勇猛，身手不凡，下面的将士都很佩服他，但他平日沉默寡言，从不跟人说笑打闹，除了偶尔喜欢小酌一杯，几乎没什么乐趣。”
杨凡脚步不停，径直去了后山，草根也不问，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到了张角和张梁的坟头，草根才知道，杨凡是来祭奠他们的。
杨凡在黑山已经呆了两个多月，没办法，只得把他们的尸骨就近掩埋。
“天公，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败了，地公将军也已阵亡，宛城那边也被平定了。”
站在张角的坟前，杨凡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角。
“天公，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黄巾就还有希望，宁儿伤心过度，这几日病倒了，我会好生照看她的。”
草根见坟上长了不少杂草，忙上前清理，等杨凡要走的时候，坟茔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走吧。”
两人边说边走，忽然草根伸手往前方一指，“渠帅，那边起火了。”
“起火？”
杨凡心头一沉，眼下气候干冷，草木枯萎，一旦失火，火势极难控制，何况营中还有这么多帐篷和粮草。
杨凡急忙加紧脚步，快步向前跑去。
等来到营地，营中已经燃起三处大火，耳边隐隐听到了刀枪撞击的打斗声，杨凡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带人赶去，果然发现有人在四处纵火，马奎正带人截杀。
杨凡一边命人救火，一边赶去支援。
幸亏守夜的军卒始终保持警戒，纵火的贼人很快便被控制住了，杀了十几个，活捉了八个。
火势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扑灭了。
“把人带过来。”
“走，快点，磨蹭什么。”
马奎拎着血淋淋的大刀，押着贼人来到杨凡的面前。
杨凡扫了他们一眼，都是粗布麻衣，很难从装束上分辨出他们是什么人。
李肃也慌张张的赶来了，这些日子，李肃一直提心吊胆，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在张燕的眼皮子底下，能睡个安稳觉，那简直太难了。
李肃瞅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后背都冒了冷汗。
闻讯赶来的管亥和周仓，都压不住怒火，气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了“这究竟是谁干的。”
李肃拉了拉杨凡的衣襟，压低了声音对杨凡说“这一定是张燕的人做的。”
杨凡也觉得有可能，绝不可能是自己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