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可真是活泼。诶，侄媳妇，依你看，国内的大学生和国外的大学生有什么不同？”
久久没张口说话的司季问了简茗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摸不清他的意思，保守起见，来了个无效回答：“国内的大学生在国内读大学，国外的大学生在国外读大学。”
两个人说话间，司晶晶和司冰还有老太太先后离席。
“你……这孩子，真风趣。择毅啊，你可有福咯。”司季自顾自抿了一口酒，把话头抛给司择毅。
男人正好放下筷子，一点也不谦虚，“有这么上进幽默的妻子，我当然算是有福。”
简茗丢了碗筷，伸手掐了他的大腿一把，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离席。
司择毅也不含糊，扶着她起身，两个人往花园里去。
年轻人们都不在餐厅了，闫可冰觉得无趣，也起身离开。
餐厅里只剩下司季、司泉两夫妇。
“大哥，择毅今后是怎么打算的？以后都要在法国发展了？”司季大着舌头，含混着话试探司泉。
王苹苹立刻警觉，这种酒桌上的趁着人酒精上头借机套话的伎俩她见得多了。
“这话你得问他本人，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向来不喜欢有人置喙他的决定。哪怕是我们做父母的，也少不得碰一鼻子灰。”
司泉和王苹苹对视一眼。
这两夫妻虽然面和心不和，可在维护核心利益这一点上早已经达成一致。
“大嫂，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也罢，你们不愿意透露我们也理解，就看的择毅以后的安排吧、”
卢琇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道德绑架玩得炉火纯青。
“既然是看他安排，我们再怎么讨论也不过是自作多情，你说是吧，三弟？”司泉已经把他们两夫妻的企图看透了，眼眸微眯，话里暗含警告。
司季不接话，双颊通红，看起来已经喝醉了的样子：“呵呵，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和小辈们有代沟啊……”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王苹苹把毛巾轻飘飘扔在椅子上，飞了司泉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偌大的餐厅里，最后只剩司泉和司季两兄弟。
“兄弟啊，择毅那孩子你知道，从小就自己拿主意，我和你嫂子都犟不过他。本来想着或许给他娶个媳妇会好一点，可我看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言下之意，谁也做不了司择毅的主，趁早死了不该有的心思。
“年轻人嘛，总是火力旺，等他们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或许就能软和下来。”司季端起酒杯朝着大哥示意。
司泉眼看人不听劝，再不多说，一口把酒喝干，起身离开。
“如果司季和卢琇要是有不该有的动作，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卧室里，王苹苹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最新的美容杂志，精致的脸从润白的纸张上方露出来。
司泉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妻子，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我已经敲打过了。”
“你倒是敲打了，人听吗？”王苹苹把目光移回书上，不搭理沙发上的男人。
司泉摇头，“就看择毅的了。”
“择毅的性格你知道，他动手，不会留反弹的余地。”
这头，餐厅里的司季夫妇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