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让漂亮的空姐语塞。
她本来是想让机上的乘客按照座位号，从前到后排队依次下飞机的。
“既然您的情况紧急，您还是先下飞机吧。”空姐让出路来。
几秒之后，飞机门开启，司择毅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来巴黎。
两次都是为了她。
机场门口永远不缺出租车，他随便拉开一辆坐上去。
直到司机问他，他要去哪儿，这才平静下来。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医院的具体地址。
“医院地址给我。”
拨通路岫的电话，男人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伸向驾驶座。
路岫报出一串地址，出租车司机直奔医院去。
“谁的电话？”
重症监护室外面，谈皎皎放低声音，询问路岫。
“司择毅的。”
“听声音， 他应该快到医院了。”
“他要是看到简茗这副样子，不会活吞了我吧……”
透过门上唯一的玻璃，谈皎皎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简茗出神，语气忧伤。
客观来说，其实她确实应该对简茗受伤负责任。
“不会的，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蓄意伤害。总之，都和你没关系。”
“司择毅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会错伤无辜的。”
“你说这可能是蓄意伤害？”谈皎皎回过头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没错，这是接手这个案子的警察亲自告诉我的。”
“具体事宜得等司择毅出面。”
“你知道，他的势力可不简单。查这些，小菜一碟。”
一晚上的时间，路岫早就从警察局回来了，肇事司机也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
现在就等着受害人简茗醒过来。
还有最终调查结果出来。
“择毅？”
“司总。”
“人醒了吗？”
三个人终于在医院会面。
司择毅凌厉的目光在谈皎皎和路岫之间来回打转，谈皎皎觉得自己要被他盯出来好几个窟窿了。
“人醒了吗？”男人又问了一次，声音还是那么急切。
和男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之后，路岫把目光投向病房，抿唇，缓缓地摇头。
谈皎皎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把医生的话转告给司择毅。
“医生说，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小腿骨折、颅脑伤势复杂。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司择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谈皎皎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司择毅扔出去了。
男人的目光定格在病床上的人身上，脸色平静得很，宛如修罗一般的声音却质问谈皎皎：“肇事者呢？”
路岫看司择毅不太对劲的样子，赶紧上前把谈皎皎护在身后：
“肇事者已经被警方控制。警察告诉我，这不像是简单的交通事故，更像是有人蓄意伤害。”
司择毅眼眸上抬：故意伤害？
“你好好想想，嫂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仇家，或者说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听了路岫的话，司择毅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仇家？
得罪了人？
是那个造谣的女的？
还是司季，或是卢琇做的手脚？
还是其他什么人？
司择毅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