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早上醒来，我心里就隐隐作痛，也不是真痛，”顾夫人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就是……很难说明白那种感觉，但就是很不安。柠柠，你可以来妈妈这里住吗？妈妈不放心，想看看你。”
顾清柠低头看着摔落在面前的鸡蛋，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她很快回答:“好啊，我明天过去。”
“妈妈不用担心，我挺好的，啥事没有。可能是身体的问题，明天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
顾夫人的心一下子落地，“好。”
当晚，顾清柠将一桌菜做好，她每道菜都尝了下，觉得还不错，还算成功。
想了想，她又到酒柜拿了一瓶82年的红酒出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想喝。
只是盛知辰回来得有点晚，顾清柠坐得有点无聊，没忍住倒酒小酌了几杯。
一不小心还是喝多了点。
于是等盛知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道菜没动，兀自喝得醉醺醺趴在桌上的顾清柠，红酒体积少了大半。
玄关的智能灯随着声音而亮起，前厅的灯微微暗沉，盛知辰脱掉染上凉风的外套，松了松领带，踏步走了进去。
察觉脑袋被轻轻触碰，没有睡着的顾清柠抬起头来，脸也没有醉酒的红晕，只是眼尾泛着点粉色，颇有种醉眼朦胧的意味儿在，她嘟囔着，“你怎么才回来啊？”
盛知辰抬手，将桌面上酒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唇也因此染上了点殷红湿润，“嗯，回来晚了，抱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顾清柠摇摇晃晃站起，将他的椅子推回原位，然后举起桌上的菜碟，“凉了，我拿去热热。”
盛知辰旋即跟着起身，摁住她的手，“我来。”
等盛知辰将热好的饭菜端过来时，顾清柠已经托着下巴昏昏欲睡了，但还是撑着精神睁开眼睛。
顾清柠说:“喝了太多酒，我现在没胃口，你吃就好。”
盛知辰“嗯”了一声，给她盛了一碗汤，“那就先喝点汤。”
顾清柠捧起汤，倒也没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盛知辰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将她做的菜夹起。
“好吃吗？”
依稀记得当初盛知辰第一次给她做饭时，问的也是这句话。
“当然。”盛知辰抬眸，眸中还晕染着一层轻柔的光，声音如碎玉般，“柠柠，你喝醉了。”
顾清柠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很清醒。”
盛知辰含着笑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十五分钟后，他放下筷子，顾清柠的眼睛已经快要完全阖上，脸即将贴上桌面。
盛知辰将碗筷收到厨房，顾清柠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也跟着起身，然而，一瞬间只觉头晕目眩，不一会儿就跌落在地。
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盛知辰才刚走到一半，闻声转身，蹙着眉迅速大步走了回来，将她从地上扶起，察看她的膝盖，“有没有哪里疼？”
顾清柠摇了摇头，眼睛痴痴地盯着他看，“你吃完啦？那我们睡觉吧。”
碗是没法收拾了，盛知辰轻叹，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往楼上卧室走去，刚上三步台阶，顾清柠就手不老实地摸索着解他的衬衫扣子。
气定神闲的神色消失，眸色深了几分，眼底火光跳跃。
脚步越发匆匆，盛知辰关上房门，将她抵在门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呼吸急促间封住了她的唇齿，带着强烈的进攻性。
顾清柠唇瓣红润，脖子微微仰起，闭眼回应他的吻，感受到他的手下滑至肩膀，随手一挑，她的肩带就被解开，泛着粉红色的肌肤裸露出来。
空气迅速升温，燥热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
盛知辰动情不已，吻着她的锁骨将她往床上带，不一会儿两人双双倒在床上，顾清柠的衣服已经被解得七七八八，她伸手环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
窗外的月亮在云中游荡。
半夜三点。
空气中的热气和微妙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消弭。
顾清柠裹着被子，眼神发直地盯着天花板，听着淋浴间的水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