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无语:“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爸妈故意让导演这么说的，就为了吓我。”
顾清柠在旁边笑个不停。
两人进入医院，顾清柠径直到盛知辰的病房，而叶蓁则前往祁钰的办公室，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个主任语气很无奈地在跟祁医生反馈:“你怎么又被病人投诉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神情从容自得:“病人投诉还用向我问原因吗？”
“投诉掰安瓿瓶的护士在嗑瓜子，看心电图的医生在炒股。”
“投诉上夜班的护士，一个皮肤白一个皮肤黑像黑白无常，不吉利。”
“投诉医生往他药里下毒，因为发药的时候多看了他一眼，说是因为心虚。”
医生说着抬起眼来，道:“你觉得这些理由够了吗？”
主任:“……”
“那、那这个病人……”
医生眉眼微垂，神色平静:“他投诉我给他做手术的时间太短了，说是觉得吃亏了。一看到我本人，又改口说要投诉我看起来太年轻，不靠谱。您觉得呢？”
叶蓁:“……”
该说不说还是有点可怜的。
主任无话可说，随便交代两句就离开了。
叶蓁在门口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发型才走了进去，献上自己新买的卡布奇诺和一袋子水果。
医生瞥了一眼，却道:“我不喜欢花，也不吃水果。”
叶蓁正殷勤着准备将花放入花瓶，一听医生开口，她的手指瞬间僵滞，错愕地看向他，喉间的话语拐了个弯:“你不喜欢卡布奇诺，那你喜欢什么花？”
医生声音很淡，重复了一遍:“所有花，所有水果，都不喜欢。”
叶蓁:“那……我改日给你买别的东西……?”
“不用。”医生用钢笔写字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我很忙，叶小姐平时如果没别的事情，还请不必特地来此。”
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了。
叶蓁眨了眨眼睛，没什么异样地“哦”了一声，将东西都一一放下，转身的时候眼眶却红了，但她只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眼角。
一个骄傲的姑娘，终于在这场盛大的期许里失望而归。
叶蓁转身的时候，医生握笔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他抬首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眼瞳漆黑。
半晌，他放下笔来，看着隔壁桌面上袋子里新鲜漂亮的苹果，以及那一束鲜艳欲滴明显精心挑选过的卡布奇诺，他看了好一会才挪开了视线。
此时，有护士敲了敲他的门，走了进来，看到他桌上摆着的东西，笑道:“病人家属又给你送东西啦？”
医生淡声道:“不是。”
护士惊讶了。
护士试探着开口:“我看这苹果挺好吃的，可以拿一个走吗？”
医生瞟了她一眼:“不行。”
护士“啧”了几声，盈满笑意地出门了。
从此护士群里流传起了关于祁医生的一个八卦。
顾清柠本来想在病房里等叶蓁聊完再一块回去的，但没想到还没过多久叶蓁就给她发了消息:“我爸有点事找我，我就先回去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