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心下一沉。
“不可能！”
“天机阁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再说了，天机阁自己可以做傀儡躯，干嘛要杀人！”
“卖贵点就卖贵点咯，天机阁的产品还有哪样便宜了不成？”
事关天机阁，他情绪有些失控。
赵倩兮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低声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是天机阁的叛徒？”
“天机阁的机制本来就离谱，想走的打个离职申请，顶天了把生活费退了就能走。”
“有徒弟学成了离职，跑到外地开宗立派，整点邪修的玩意，不是没可能的。”
顾风听罢，捏紧了拳头。
“他如果敢用天机阁的手段搞这些歪门邪道，我非把他也拆成傀儡躯不可！”
说话间，台上又拍出了一个年轻姑娘。
她的身体，被一个头发有些白了的女宾客拍走，在台上当面锯断脖子，交换了头颅。
高振强终于坐不住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舞台的黑寿衣面前：“我能问个问题吗？”
黑寿衣显然有些意外：“看来，这是位新朋友。”
“朋友，虽然我们一般不回答问题，但今天我心情好，可以给你破例一次。”
“你问吧。”
高振强深吸一口气：“我有个亲戚，全身都烂透了，连脑袋也一起换，可以吗？”
黑寿衣先是愣了愣，紧接着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请回到你的座位。”
“相信今天之内，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高振强带着期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肥仔强，你想干嘛？”
顾风戒备问道。
“看看，不打紧，反正大门没开，我们也出不去，不是么？”
高振强的眼睛里散出兴致盎然的光泽。
他盯着舞台，接连看了三个被拍卖的人。
有男有女，有整个拍下的，也有分散拍的。
绝大多数，只需要一到两个人情。
直到拉上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肥胖女人。
她一上台，全场都惊呼了起来。
高振强亦是跟着惊呼。
“这人是谁？”
顾风摁住高振强的肩膀，问道。
“青鸟电视台的总监，以前是主持人。”
高振强简要答道：“靠拢派团队的重要人物之一。”
灵雎岛的三个团队，简单地说，就是对大陆的态度分别是：‘靠拢’‘保持现状’‘远离’。
这位主持人，是‘靠拢’派系在镜头前活跃的人士之一。
“各位，各位！”
“又到了我最喜欢的环节。”
黑寿衣笑得有些癫了。
“现在，是赚人情时间！”
“乔尼希望有人能帮他一个忙，作为交换，他愿意付出二十个人情！”
“任务是，和这位马女士交换大脑，以马女士的身份，公开做一些事情。”
“做完之后，再以意外坠亡的身份，换回自己的身体。”
“为期，两年！”
“现在起，开始竞价！”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站了起来。
“我愿意接这个任务，只要十九个人情！”
紧接着……
“我只要十八个！”
“我只要十七个！”
……
二十秒不到，人情便下降到了十个。
紧接着，便有人嘲讽了起来。
“换身体的手术费要十个人情，你特么十个人情就接活？”
“你大陆来的吧，这么能卷？”
“扑街仔，这可是要干两年活的，一个人情不赚，你脑子坏掉了啊？！”
嘲讽加剧，但那人依旧举着手，高喊：“十个！”
“我和她有私人恩怨，就算她要死，我也要毁掉她全部的名声！”
这人铁了心，宁可白干两年也要报仇。
众人心知骂不听了，纷纷闭嘴，懒得废话。
她，势在必得。
“好的，十个人情，还有更低的价格吗？”
“没有的话，便以此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