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剑淡然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格罗里队长，我确实没有物证，但我有人证。”
“人证？哪里来的人证，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人证！”
格罗里在得知他并没有物证之后，挺直了腰板，说话的底气一下子硬了很多。
宋吟剑神色平静地说道：“当时除卡雷斯、雅克、杀手和你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在暗处目睹了整个过程，而他就是坐在原告席的玛塞勒。”
格罗里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在他想来，玛塞勒与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将他给出卖。
事实也如他所料，玛塞勒毫不犹豫地否定道：“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在现场。”
话音落下，现场的观众们纷纷摇头叹息，觉得宋吟剑刚才的做法有些粗糙。
但芙宁娜和荧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宋吟剑的信任。
“宋吟剑，这一场闹剧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格罗里得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宋吟剑神色依旧平静，淡淡地说道：“不急。接下来，我将为大家介绍一种液体，它的名字叫做原始胎海之水。”
此言一出，格罗里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看的铁青。
“枫丹人只要接触原始胎海之水就会被立刻溶解，同时经过稀释之后，也是‘乐斯’饮料的原材料。”
说话间，宋吟剑转头望向玛塞勒，“玛塞勒会长，为了赚回被达达利亚勒索的两亿摩拉，卡布里埃商会的秘密工厂最近可没少加班加点。”
玛塞勒闻言，如坠冰窖，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那又怎样，枫丹律法并没有禁止销售‘乐斯’这种饮料，我是无罪的。”
宋吟剑笑了笑，“如果仅仅只是销售‘乐斯’，依照枫丹法律，你确实是无罪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语调骤然提高，“但你用这原始胎海之水残害了二十四名无辜的少女。”
这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玛塞勒的耳边轰然炸响。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颓然地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眼中满是绝望。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歌剧院内就如同炸开了锅一样。
各种议论声、交谈声和痛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
二十四名无辜的少女，对于每一个枫丹人来说都太熟悉了，因为她们正是那令人痛心疾首的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
格罗里望着颓废的玛塞勒，心中狂骂不已。
他明白，已经到了绝命一搏的时刻，再没有任何退路。
于是，他向不远处的乔佛里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向着歌剧院一侧快步走去。
此刻，玛塞勒的律师皮埃尔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宋吟剑，你有什么证据吗？玛塞勒先生可是遵纪守法的枫丹商人，他绝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宋吟剑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玛塞勒可不是什么枫丹人，他原名瓦谢，是一名至冬人。
十年前的一场冒险中，他眼睁睁地看着恋人薇捏儿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从此做起了人体实验，妄想将他的恋人复原。
他所有的罪恶都藏在一间隐秘的实验室中。
不巧，我的朋友昨天找到了这间实验室。”
说着，大手一挥，如同变戏法一般，各种实验器材、资料等等整齐地摆放在舞台之上。
玛塞勒见状，忽然像发疯似的一样，不顾一切地从原告席冲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疯狂，在那堆东西之中不停地翻找，嘴里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