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的肺腑之言，徐梦媛无力的躺在了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肖沐晨这次真的不要自己了。
月光从玻璃的夹层渗进来时，在她后背投下铁窗般的阴影。
徐梦媛机械地咀嚼着母亲送来的粥，突然咬住汤匙不松口，直到银器在齿间弯折成月牙状。
凌晨三点，看守的保姆在门外刷着星光短视频打盹。
她用口红在全身镜上写满"XMC"，眼神里的不甘渐渐被绝望所代替。
赤脚踩过满地狼藉，将肖沐晨送的水晶音乐盒砸向监控镜头。
八音盒里飘出的《致爱丽丝》变调成诡异颤音，机械天鹅的脖子折断在满地晶渣里。
次日，当赵明乐的劳斯莱斯幻影驶入徐宅时，徐梦媛正对着化妆镜涂抹YSL黑管口红。
她将修眉刀片藏进蕾丝袜口，对镜头露出肖沐晨最爱的梨涡笑——
监控画面实时传送到徐父桌上的电脑中，赵铭宇满意地点点头，签下注资协议。
"赵公子。"
徐梦媛隔着铁门娇笑，指尖在空气中画出心形形状，"听说外滩现在很热闹，不如我们去看看？"
闽江的风裹挟着玉兰花香卷入车窗时，副驾上徐梦媛正用指甲掐着真皮座椅上的菱形纹路。
赵明乐第三次调整领带结，银色袖扣折射的阳光在她裙摆上晃出一道细痕。
"要不要去观景台走走？"
他按下半扇车窗，江面粼粼的波光落在紧绷的下颌线上。
今天特意喷的雪松调的香水，此刻却混进了身旁之人头发间若有似无的晚香玉气息。
徐梦媛垂眼盯着自己裸色丝袜上的暗纹，伸手按住膝上微微颤抖的蕾丝裙摆。
余光瞥见后视镜里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当那双黑色牛津鞋踩上花岗岩地砖的瞬间，徐梦媛摸到了大腿内侧冰凉的金属片。
赵明乐正指着对岸的环球金融中心说些什么，春风掀起他定制西装的衣角，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玫瑰金皮带扣。
"赵公子知道我爸爸让我和你订婚，开出了什么条件吗？？"
徐梦媛突然开口，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抚过江边护栏。
远处渡轮的汽笛声里，赵明乐转身时带起的袖风掠过她耳畔，"徐小姐，其实我......"
修眉刀出鞘的寒光比话语更快。
他躲闪不及，踉跄着撞上护栏，浅灰色高定西装顿时在肘部绽开血色蔷薇。
徐梦媛看着自己颤抖的指尖，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肖沐晨离别时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周逸景威胁自己时句句刺痛内心的话语，父亲把巴掌甩在脸上时飞溅的玻璃渣。
"够了吗？"
赵明乐喘着粗气将凶器抛进江中，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徐梦媛的MB钻扣高跟鞋上。
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徐梦媛踉跄着跌坐在冷硬的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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