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瞳孔，没有耳廓，没有舌头，没有鼻子……
那无面的头颅，在里面盘旋，探着身子，张着嘴巴发出不明的嚎叫，不断重复叙说着某种模糊的誓言。
“这特么什么玩意。”
陈杰克有点被吓住了。
他好像从上面看到了约瑟夫，看到安娜，看到奥诺维奇那几位，极为富有特色的面孔。
难道……
这些都是杰尔达姆家族的成员？
他们的记忆，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潜意识被以此种方式聚集在这里，融为一体……成为了这样的秘社魔法誓言？
陈杰克不寒而栗。
那些幻影越是清晰，其面孔就越有点像现存的杰尔达姆家族成员，
伊万科夫，维多利亚，阿塔纳西亚，玛莉亚……
在那些幻影身后，还有密密麻麻，模模糊糊，已经消失隐去的同样身影在不断显现，如同幽灵幻影一样被拘束在那个巨大的镂空星球中。
看到这一幕，陈杰克更进一步确认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依靠他人来提升天赋的秘社誓言，并不是什么好玩意。
来不及仔细辨认那些幻影，陈杰克就看到了一道冰冷的湛蓝色魔力，连接到了上方那个聚集体上。
呼……
在幻境中恢复原状的，冬狼的颅骨突然爆发一阵冰冷的气息。
陈杰克吐出一口白气后，看到那些幻影中，突然挤出一大堆巨大狼头，迫不及待撕咬吞吃着那些幻影，而后一把咬住那道魔力后，其形象变得真实了几分，
它试图挣脱不断旋转禁锢自己的那些魔法誓言链条，从中那圆球中逃出来。
幻影密麻麻攀援在其身上，抓在狼头的毛发上，不断拉扯。
狼头愤怒至极，那几颗狼头各自相互配合起来，不断撕咬着杰尔达姆巫师们的幻影，将幻影们驱逐一空后，它才再次进行尝试。
但其中一个狼头还未探出边缘位置，就直接被一个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巨爪，一把抓住，一下扯回到了那无穷无尽的幻影当中。
陈杰克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立马低下脑袋，抑制住了异化组织，脱离幻境，
他果然看到伊万科夫·杰尔达姆已经恢复原状，变成那个半人半狼的模样了。
怪不得奥诺维奇·杰尔达姆这样放心，用秘社的魔法誓言来压制伊万科夫的狂狼诅咒。
那玩意不仅是连接所有杰尔达姆潜意识和魔法天赋的，甚至还混合了一些冬狼，甚至火龙的力量和意识。
陈杰克想起了刚开始在那道银色大门看到浮雕，以及安娜·杰尔达姆讲述的故事。
血与誓，铁和火……
还有狼与龙，
这些构成了这个魔法仪式，组成了那个幻境中那扭曲的誓言，形成了杰尔达姆秘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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