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而此时，正在直播的王冰却是被这动静打扰，回头看到两人身后的赖洪涛，整个人脸色瞬间一变，眼中露出一丝惊恐。
她回头关掉直播，却是跪在地上向着几人爬过来，虞梦雪这才注意到，她的双脚被铁链锁住，移动范围大约也就只有这个布置精致的房间这么大。
“老板，我没有偷懒，我已经很努力了，这个月一定能完成业绩的，求求你，不要……”王冰爬向几人，跪坐在房间门口的粉红色地毯上，抬头望向赖洪涛，眼神中透露着惊恐，泫然欲泣。
赖洪涛脸色变了几下，随后变为颓然，看向陆衍的眼神中，那惊恐不比王冰看他的少。
“这也是误会？”陆衍淡淡开口道。
赖洪涛一屁股跌坐在地，随后又一脸破罐子破摔的释然。
“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实不相瞒，这地下二层，我一共弄来了大大小小十六个主播，其中大部分都是异能者，异能者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给我赚钱？”
“这不能怪我！谁叫他们不识相？”
“我给过他们机会，谁叫他们不肯跟我签合同？合作共赢，多好？”
赖洪涛自顾自的控诉，试图让自己的行为听起来合理。
但无论合不合理，这肯定不合法。
“还有普通人？”
陆衍开口问道。
“对！直播这个东西，尽管现在异能者有着天然的流量，但很多普通人在这之前就出名了。”
“现在世道这么乱，一天多几个失踪人口，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赖洪涛耸耸肩。
最后却是跪在地上，抓着陆衍的裤脚哀求道。
“我招了，我都招了！”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我一马？”
“只要你不把我交给巡逻队，金云娱乐，给你一半怎么样？”
“呵呵，一半？”陆衍不禁笑了起来。
“可是，这金云娱乐不是你跟几个富家公子哥儿一起开的吗？你也不过一个股东，一个放在台前的狗腿子而已，你说了能算？”
赖洪涛脸色再度变幻，他没想到陆衍知道得还不少，对于那句狗腿子，更是介怀。
他是大哥！或者说，他好当大哥。
在他那一众异能者手下面前，他都是大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几位富少面前，他就像陆衍说的，只是一个狗腿子而已。
灵气复苏前，这开公司的资金是几位富少提供的，他就一个帮忙跑腿办事儿的。
灵气复苏后，本来还以为自己觉醒了异能可以翻身，结果人家富少身后有着家族的支持，手底下比他强的异能者不知道多少。
他如今以金钱笼络异能者为自己办事的手段，也不过是人家富少玩儿剩下的。
“好好好！既然你如此不念情面，我也不求你了！”
“你尽管把我交给巡逻队好了，难道你以为我背后就没人？”赖洪涛松开手，冷笑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交给巡逻队了？”
陆衍垂眸看着赖洪涛，却是浅笑问道。
那笑容明媚，就如多年以前，那小子笑起来总是那么阳光，招人稀罕。
然而，此时的赖洪涛却只感到背后攀升的一股寒意。
“难……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你是巡逻队的！”
“巡逻队的人，那得按规章办事！”
赖洪涛结结巴巴，试图提醒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