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澜想起一开始在主楼大厅里的场面，不禁失笑。
“但他没有成功逃出去过吧？”她问。
护工小李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当然了，我们院里的安保措施那是全市都找不到第二个的。”
他那得意中还透出几分自豪，“0622能耐是真的很有能耐的，他可以算是武疯子里的聪明人，可惜啊……”
“啧啧啧，在我们这，他最远也就跑到了主楼而已。”
“那今天是0622逃出来，跑得最远的一次？”孟静澜突然愉快起来。
“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今天应该是他跑得最远的一次了。”
孟静澜想起了那张陌生的年轻人的脸，轻笑一记。
护工小李见孟静澜对0622那么感兴趣，不由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他所有知道的。
“0622本来是大集团公司的高管，后来突然就疯了，他们家送他去看了不少医院，吃了不少的药……”
“……你也知道的，就我们现在的医学技术，精神病那等同于绝症，哪怕你吃了药好了一段时间，还是会复发……”
“0622有钱有相貌，连女盆友都没谈一个，就突然发病了，想想也是惨。”
护工小李嗟叹了一通，突然露出神秘之色。
“不过，我跟你说啊，0622一开始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孟静澜正听得无聊，他说的这些都不是她想打听的。
她见小李话锋一转，还露出这样的神色，“怎么说？”
“我在这干了不少年了，是亲眼看着0622入院的。”他说道，“那会儿0622不发病的时候文质彬彬的，但发病后压根就不是现在这个武疯子的样子。”
孟静澜不动声色地问：“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护工小李想了想，“这得往前数三年还是两年，总之，就是一个大雪天，我记得特别清楚，突然就开始砸东西，让我们放他出去，还说什么我们都是怪物啊之类的。”
两三年前？她诧异地挑眉。
护工小李点点头，脸上的神秘之色愈发浓郁，“我估摸着，他说不定是真的被鬼附身了。”
“鬼附身？”
“对，这儿以前闹鬼。”护工小李说道，“0622现在不整天闹着要我们放他出去了，反倒是每天都在想着怎么逃跑，有几次我见过逃出来的0622，那样子看着可不疯，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孟静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嘛，这要不是鬼附身了，真没法解释他这变化。”
孟静澜再次点点头，附和地说道：“这倒还真有可能……”
护工小李说完了0622的八卦，意犹未尽之时，想起自己先前是为什么来和孟静澜打招呼了。
“那啥……”他笑嘻嘻，“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孟静澜从他这儿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当然点头答应。
护工小李大喜，连忙从护工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本笔记本和笔。
孟静澜爽快地签了名，看着护工小李喜滋滋的样子，她悄悄地放出了精神力。
“0622的病房钥匙，你能帮我弄来吗？”她低声问。
护工小李眼神一滞，缓缓抬眼看向她。
不料，就在这时，她脑中蓦地刺痛，随即断开了对小李的精神控制。
护工小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好像打了个盹。
他迷茫地看着孟静澜，“你刚才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