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徐云山倒是真的好奇
徐云山大概猜到何子业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此时他的心中已是无比震撼，因为何子业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怕是就连徐世藩这样身份的人都不该听的事情。
何子业却满不在乎，他已经将这个秘密憋在心中好多年了，反正也要死了，索性就一吐为快，他也不甘心这一段往事随着他尘封于泥土之下。
只见他笑了笑道:“我第一次见月华，是在吴氏家学的学堂之上，说起这吴氏嫡系家学，那可是堪比大内皇室子弟学堂的存在，比那族学学堂不知道高出了多少，除了嫡系的家族子弟，也就只有一些实在太过于出类拔萃的旁支子弟才有资格进入，按道理我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毕竟我还不姓吴，但是即将姓吴，加上我是以少家主书童的身份进入，所以有幸得以旁听！而我当时一进入家学学堂，第一眼就看到了月华。”
说到此处，何子业脸上洋溢着都是痴痴的迷恋和追忆，徐云山甚至不怀疑他即将要说的事情可能是他一生最美的回忆。
只见何子业眼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道:“那时的月华，只有八岁，而我已经快十二岁了，她是整个学堂之中，唯一一个不嫌弃我下人出身的人。就这样，我在那里过了三年，这三年来，我的学业并没有太明显的进步，但是我也无所畏，当时只觉得只要能每日跟月华在一起，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就是做一辈子下人又有什么打紧的。”
说到此处，何子业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了起来道:“后来，随着月华的年龄增长，当时的家主老公爷便没再让月华出入学堂，而是另外给她请了先生，单独授课！起初我以为只是因为月华大了，考虑男女大防，不便再出入以男子居多的地方，倒也没多想，仗着身手敏捷，倒也偷摸着跟月华私下见了不少次面，直到后来……”
何子业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脸上地表情充满了不甘、愤怒和恐惧，徐云山也猜到了当时定然有着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何子业闻言，颓丧地苦笑道:“你也该猜到了，吴氏高门大户，对嫡女的看守可是十分严厉的，我三到四次摸入高门贵女的闺房跟她见面，终于被发现了！当时的家主黎河郡公震怒异常，命人将我拖到正院打得几乎断了气，好在当时的月华暗中向他的堂兄吴维邦求情，由吴维邦出面说项，加上我和月华年少，虽说互有好感，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苟且丑事，一直以来皆是持礼相交，清清白白。黎河郡公也确实怜惜我一身才华，这才免于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黎河郡公先是收回了原本要给我改姓入门的决定，同时为了惩罚我差点毁了月华的清誉，也为了警示其他下人，便将我……将我……将我的祸根给去了，从此之后我就成了一名五体不全之人。”
徐云山听到此处，不由得“啊”了一声，他没想到何子业原来是这样净的身，但是何子业又是如何进的宫？这一点徐云山倒是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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