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棠指甲快抓破床单：“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们别动他，我立即给季末嫣打电话道歉，大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关门解决。”
尖叫声立即消失。
对方警告：
“注意你说话的措辞语气，再敢惹季小姐吐血晕倒，你们全家一起陪葬。”
床照杀伤力这么大？
能把季末嫣气到吐血和晕倒，还是说她的病情很严重？
慕初棠无心去思考：“我记住了。”
“半小时内，我如果接不到季小姐原谅你的电话，你再也见不到弟弟。”
“你别冲动，我马上联系季末嫣！”
慕初棠迅速挂断电话，打给季末嫣，接连拨打三次通通无人接听。
此时国外是上午。
没睡醒？
第五次终于接通。
涉及家人安全，慕初棠放低姿态开门见山的说敞亮话。
“上次的朋友圈是我喝醉酒赌气发的，末嫣小姐没必要因此迁怒我家人。毕竟，是末嫣小姐毁约曝光我们的合作在先，使得我遭受到薄三少爷的严厉处罚。”
“慕小姐终于肯理我了。”季末嫣声音听不出喜怒。
貌似很虚弱疲累。
好一会儿，缓缓传过来后面的话。
“我已经查清楚你和倾墨13年前的关系，你刻意隐瞒你的薄家女佣身份，企图利用我逃离薄家的掌控，陷我于不义，我不主动曝光合作，难道任由你挑拨我和倾墨的关系？”
慕初棠冤枉：“我从未想过插足你们的感情，从头到尾，我只想抹灭掉女佣的身份，和薄家彻底断绝关系。”
她追求的是自由。
至于爱情？
可遇不可求。
闻言，季末嫣低声笑了：“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我之前认为你善良单纯，但事实证明，你心机深沉远超出我的预计。”
幸好她发现得早。
通过司念的手调查清楚慕初棠的真实身份，否则——
“如果合作如约履行，两个月后你成功逃离云城，倾墨一定会认为是我花钱赶你走的，容易心生芥蒂。”
原来如此。
慕初棠总算明白了：“你选择主动曝光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撇清责任，还能维护自己在薄倾墨面前优雅纯善的白月光形象。”
“不错。”
好荒诞的理由。
慕初棠冷笑着自嘲：“别说你放我离开，你就是杀了我，他都会无条件袒护你。末嫣小姐如此没有自信吗？你们有13年过命的交情。”
13年弹指一瞬。
季末嫣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些年和薄倾墨的相处点滴，他们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人。
她说：
“这与我是否自信无关，你当年背叛过他，在他没有报复完，没有气消前，我不能私自放走你。”
他们才是一路人，遇到问题会一致对外。
不。
一山不容二虎。
慕初棠抬眸仰望天花板，季末嫣既然喜欢薄倾墨，就不可能大度到放任她留在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