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内心深处对王小宝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示意让田双福去把南易叫过来。
田双福走后，李怀德说道：“现在坐在这儿的都是自家人了，我就有话直说了。”
听李怀德这样说大家打起精神，许大茂内心还是兴奋的，他已经被李怀德划归为自家人的范畴了，但他也清楚知道，这是因为王小宝。
李怀德说道：“现在两厂合并，陈厂长（陈琳父亲）被调走了，原来的生产主任聂云波当上了副厂长，新来的生产主任吕桂平是老杨的人，聂云波本人业务能力很强，之前就知道工作，也不明显站队，现在他不声不响地当上了副厂长，我问过了岳父才知道他是饶副部长的人，只不过这饶副部长平时也不怎么掺和部里面的事儿，这让我没看懂啊。”
言下之意，聂云波是否是李怀德更进一步的绊脚石？或者说部里面饶副部长会不会对朱有为有影响。
王小宝就算不知道聂云波或者这个饶副部长到底有几斤几两，但是未来那些年聂云波也是李怀德的手下，王小宝说道：“李哥，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人家只想干点事儿呢？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举，您多想了，人聂云波就是靠着本身业务能力强上来的呢？”
李怀德颇为欣赏地看了看王小宝说道：“小宝分析得有道理，我岳父也是这样想的，当时提名之时我岳父和毕部长都同时点头，足以证明这人的能力。”
李怀德在试探面前这些人的洞察力和思想，他知道聂云波不会和他对着干，但是他要和杨利国打擂台，眼下形势暂时大体明朗，大家也在各拜码头，但是他身边一定要有一个信得过并且脑子灵活的人，他一直看好王小宝，今天的试探证明他眼光不错。
王小宝说道：“其实李哥可以朝聂厂长抛个橄榄枝，看人家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先把咱们的诚意拿出来，这么多年在厂里当生产主任，你要说他是一个傻子我可不信，人家之前不说话可能是不想掺和，我说句难听话，李哥您想研究生产，吕桂平行不通，只有通过聂厂长，咱们又为什么要把他往杨利国那边推呢？”
李怀德点点头表示认可，且不说聂云波后面是饶副部长，单凭人家个人业务能力能打就是一个拉拢的点，这样的人当敌人那是下下策，人家一个专业性就可以卡死你。
王小宝说道：“李哥，现在大家其实可以明牌打了，杨利国又不是不知道哪些是你的人？聂云波肯定也知道，您不用试探，直接把想法说出来，有时候你们这种地位了弯弯绕绕的反而不好，再不行哥们儿还有招。”
李怀德好奇问道：“小宝你说说？”
王小宝说道：“别介啊，山人自有妙计，但我相信聂云波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纵有迟疑他也会自己考虑，您可以请老爷子和饶副部长那边通个气，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咱们这边一边和聂云波搞好关系的同时一边让大茂去试探试探那几个车间主任。”
王小宝那招就是一损招，不到万不得已没有这个必要。
在李怀德办公室开茶话会的时候，杨利国这边也迎来了几位客人，杨利国这边的生产会议不用怎么开，这次除了走了一个陈副厂长上来一个聂副厂长，增加了车间多了车间主任以外生产这边基本没怎么动。
来人正是刘峰和崔大可，新增加的车间主任里面有和刘峰一起过来的老班底，对于刘峰二人的到来杨利国很是高兴。
杨利国说道：“崔副主任啊，我们厂一食堂的大厨何雨柱同志手艺非常不错，以后我们的小灶都安排在一食堂就行。”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杨利国这边是占优势的，来的崔大可虽然只是个食堂副主任，但好歹也是后勤的人，杨利国决定从食堂这边开始做起，崔大可的圆滑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不比章喻言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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