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秦护士，不对，尚春芝，你忘记我的名字了？我叫娄半城，那是我爹谦虚，从你进入四九城那天开始，我就注意上你了。”
白玲狐疑的看过去，桌下被郑朝阳轻轻踢了一脚，这才瞪了回去。
“哎哟哎哟，眼睛本来就很大，这回瞪得更大了，很紧张啊？我为什么会盯上你？我闲得慌啊！九门提督我大爷，想知道点事儿有多难？”
关大爷：滚犊子，你个鳖孙，刚说没了咱大孙子，后来又说没了咱乖徒弟，每次遇到你准没好事儿，喝退！
【目标尚春芝，脉搏加快，呼吸急促，皮电电阻五千九】
郑朝阳完全充当了书记员的工作，倒是白玲记下娄半城提到的一个个新名词。
“卫夫人失踪好久了，最近一次出现是在烟袋斜街，我也知道。”
随着娄半城这句话一出口，尚春芝嘴唇发白，指关节毫无血色。
“不过我知道卫夫人不是你杀的，只是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杀聋老太太？虽然这老虔婆也不是个好鸟，但是你作为中统特工，杀一个**军人的外室，不觉得很可笑吗？她能知道什么绝密吗？”
“什么？外室？”
“合着你还不知道啊？那老虔婆的男人带着她生养的几个孩子都去了台海，让她一个人留在四九城里自生自灭的。不过也好，死了也少了很多麻烦，光是一个五保户的身份，就有很多人要脱衣服了。”
尚春芝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还惹了一身骚，最后被人抓住现行。
“呵呵，呵呵呵，没想到...”
“很意外吧？你是想要保护什么人吧？按理说这个老虔婆除了有点烟瘾，其他方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罪不至死啊！”
“别胡说八道了，你们没有我杀人的证据！”
“没有吗？郑朝阳，到现在你还藏着掖着的？”
郑朝阳一脸茫然的看向娄半城，手上的报告已经被白玲一把抢了过去，“这个不是吗？手术刀上一组血液样本，证实跟死者聋老太太一致，你眼睛出气用的？”
“不是说她杀了一个人，后来又用那把刀捅了罗局吗？”
“罗局穿了我们制衣厂研制的刀枪不入服，哪里会受伤？”
“这名字你临时起的吧？真难听。”
白玲横了一眼娄半城。
“好听难听不打紧，关键是实用！”
“关键罗局好歹也是局级干部，副厅级待遇，光是手术刀上的指纹就足够判你了！”
脚下被白玲用力踩了一脚，郑朝阳只能选择闭嘴。
娄半城微抬眼皮，这小子还是老样子，又菜又爱玩。
“之前你去的那家烟馆，最少有一只手的人确定看到你了，其中有两个人收了你给的钱，那些钱上也检测出了你的指纹。”
果然来了，尚春芝双手手指搅在一起。
“又紧张了，呼吸声音又重了，说明又说准了是不是？”
“哼，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是慈济医院库房所有乙醚进库出库的目录，平时都是秦主任在管理，明明库房里还有十五瓶乙醚的，现在只剩下十四瓶，管理员称那天你找过他，说是房间渗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瓶乙醚，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工作过失，他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