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给老三宗向方传信，让他跟自己见上一面，一直没有机会。
宗向方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忙碌。
两个人约在了地坛公园见面。
宗向方先是联系了娄半城，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了。
“你去吧！先稳住他，探探他的口风，或许他真的会让你联系上杨凤刚的先遣队，只要找到杨凤刚那些人，那么桃园行动组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可是万一他让我秘密灭口段飞鹏呢？”
“他不会那么傻，要做也是他亲自动手，你是段飞鹏的对手？”
宗向方摇摇头，“别说他现在就剩下一条胳膊，就他的腿功都完虐我。”
“那不就行了，万鬼子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呢！”
“你是想说...”
“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虽然我们都是朝阳的好兄弟，都不想他有危险，但是他哥现在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得让他尽快认清事实了。这不光是在保护他，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只有把凤凰从暗处放到明面上，我们才不用担心后背。”
“队长已经疯了？你是说那些人都是他干的？”
“就算不是他本人，也八九不离十，他的手上还有一张鼹鼠的底牌，那应该是他留着的替身，随时可以使用金蝉脱壳的。”
“那我知道怎么办了！”
“合适的时候，提一提卫夫人，提一提南锣鼓巷95号易忠海的老婆。”
宗向方算是悟了。
这是要把所有的事情往那个躲在暗处的卫夫人身上泼，卫夫人来到京城就是为了逼出鼹鼠，所以才模仿杀人，疯狂的模仿杀人，说得通了。
有时候宗向方会觉得娄半城像是一个先知，他能预知到很多事情。
有时候宗向方会觉得娄半城像是一个恶魔，他能揣度人的内心。
之前的报纸他也看了，还特地去买了一份仔细研究过。
要是换做是他自己，恐怕会惶惶不安，像是被人拿捏到小辫子一样的紧张。
但是娄半城表现出来的确实冷静，他太冷静了。
要不是现场抓到了越狱的许大茂，要不是现场找到的都是许大茂留下的痕迹，他都一度以为是娄半城派人做掉了姚诸暨。
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哎，对了，要是气氛不错，跟他提一嘴，去他们家吃席的事情，看他的反应。”
宗向方一脑门问号，什么意思？
很快他想起那晚郑朝山说过改天请他们吃饭的事情。
心道，或许人家只是客气一下呢？
娄半城知道，郑朝山跟秦招娣的好事近了。
只是现在没有机会跟弟弟郑朝阳摊牌，再就是行踪成谜的秦玉河，别突然冒出来捣乱。
没有女儿娄晓娥和许淑珍两条小尾巴跟着，娄半城带着卡捷琳娜开始在京郊到处游玩，当然她的哥哥阿克杜克和齐拉拉会一同前往。
实在是他的霉运体质作祟，京城几个厂子都相继出了状况，让上头很是恼火，索性对所有公私合营的企业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包括杨国梁在内的公方厂长都被折磨的有些虚脱。
好在红星轧钢厂和红星制衣厂都有重要任务要完成，没有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