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利落起身，倒是有几分沈凝一直以来认识的影子。
但是就在齐梦打开楼梯间的门的时候，正巧有几人路过。
“哎，你刚才看到了吗？那群来学习的土包子，里面竟然有那个女的！”
“你也看到了？之前秦总她还上赶着陪房，我当是干什么的呢，没想到是个医生？”
“这样想不太好吧，秦总不还公布自己结婚了吗？我看挺重视的。”
“切，你懂什么，真的重视会让这人在那小破医院待着？送到这边过来不好吗？”
“那可不能送啊，齐家那位可是在这儿呢，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啊！你看今天，还不够尴尬吗？！”
“……”
“……”
交谈声渐渐远去，刺耳的笑声在走廊回荡，清楚地传到了两人耳中。
原本就微妙的气氛顿时更加尴尬。
沈凝都有些不敢去看前面的人，倒是齐梦主动开口。
没有转身，沈凝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听见冰冷的语气。
“我和秦北望不会有关系，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你……”
沈凝刚因为上半句话愣住，在听到后面那个欲言又止后疑惑凝神。
可是齐梦却没了下文，只是迈步走了出去。
背影渐渐消失在沈凝的视野，楼梯间的门缓缓自动合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过了好半天，沈凝才慢慢回神。
不知道那份欲言又止是想说什么，道歉还是别的。
但总之，这样就好。
就这样吧。
沈凝叹了口气，慢慢吃完了餐盘里的食物，回到了自己医院的队伍，只听说带队的齐医生有事先去忙了，不过也没人在意。
沈凝上了回医院的大巴车，后知后觉自己这一上午没有任何收获。
心里无奈叹气，下一秒，手机一震，是那老狐狸的消息。
这人现在就在前面坐着，被围着奉承，还有时间给她发消息？
沈凝不耐烦，总觉得又没有什么好事。
“多亏了小沈啊，你可帮了大忙了。”
“今天也辛苦了，下午去休息一下吧！”
嗯？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
往前看，那老狐狸笑得眼都看不见了，好像真的比来的时候高兴了点。
但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沈凝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不知道，在她踏上大巴车的那时候，齐梦也接到了电话。
“你是怎么想的？齐梦，我纵容你当医生，是因为在世安当医生有用！”
“不是纵容你任性的！”
“你不知道这次合作我们已经和孟家说好了吗？你还叫来什么中医院，那是什么小破地方！你脑子里进水了吗？！”
对方情绪激动，连珠炮一样的质问冲向齐梦，而后者只是淡淡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说完了？”
齐梦面不改色。
“既然这次由我负责，那就只能听我的，孟家那个医院，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
“自己脑子不好，别来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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