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背男人高兴地跟在封弈身后，走向医院外面。
刚走到门口，扑面而来的臭味直窜口鼻。
“兄弟，哪个是你家的船啊？”佝偻背男人似乎已经对外面的气味习以为常。
他甚至连口罩都没戴，裸着一张脸扫视着医院门口停放的船只。
“右面。”封弈随口说道。
佝偻背男人嘻嘻哈哈地往右边走过去。
封弈侧目看了眼跟在身旁的男人，“到了。”
“哪个？”佝偻背男人没在附近看到有什么好一些的船只。
在他的印象里，这种有权有势的人都用的是豪华冲锋艇。
“这个。”封弈伸手指了一下。
佝偻背男人转头对着封弈指的方向看去。
在佝偻背男人转头那一刻，封弈伸出的手指对着男人的脖子戳去。
佝偻背男人只是医院里倒卖玻璃管的小角色，哪里经历过这些。
身体不知道被碰到哪个位置，瞬间昏厥了过去。
封弈拿走他手里的玻璃管，重新回到医院门口。
站在医院门口，封弈能穿过人群看见最右边角落的那个老汉儿。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玻璃管，有两只是佝偻背男人从老汉儿手里骗过来的。
其它的是佝偻背男人原先拥有的。
思考过后，封弈拿着玻璃管走了进去。
医院一楼最右边角落里，老汉抬头看了一眼包裹严实且身材高大的男人。
而封弈的目光却放在了老汉儿身边躺着的那名小男孩身上。
“你是？”老汉儿苍老的声音，眯缝着眼看着逆光的封弈。
“这是你孙子吗？”封弈问道。
“是，是啊，这是我孙子。”老汉儿说着拉了拉小男孩身上盖着的外套。
“他已经死了。”封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原本想着过来看看这对爷孙俩的情况，却没想到小男孩已经……
“死，死了？你这人，你，你怎么乱说话，我孙子好着呢！”老汉儿气愤地背过身去。
似乎是怕封弈不相信，老汉低着头看向小男孩，说道：“他前两天还发高烧呢，这两天突然退烧，他这一定是快好了。”
封弈从怀里拿出一支玻璃管放在老人怀里，转身离开。
老汉看着手里的一只玻璃管，着急地站起身，本想追过去，但是看到沉睡不醒的孙子，又停下了。
封弈带着剩余的玻璃管出去找岳闻他们。
这时医院门口出现了动乱。
封弈很快捕捉到动乱中最突出的声音。
那是季枫莱的。
“往两边退，留出两米宽的路，往后退！”
他在清理医院从入口到楼梯这段距离的路。
医院一楼到处都是人，正常在里面行走都很困难。
拥挤的人群腾出两米宽的道路有些艰难。
季枫莱喊了两三遍，一米宽的道路都没空出来。
跟在他身旁的周舟带着其余军队人员开始强行清场。
原本或躺或坐的人都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位置空出的也多了些。
两米宽的道路最后勉勉强强也凑了出来。
军人们挨个站在道路的两边后，医院外面才推进来一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封弈屹立在人群中，挺拔的身姿让他清楚地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