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块顺着宁西泽的身体掉在他脚边的雪地上。
宁西泽收敛了所有表情，一记眼神看过去，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闻言，语气中带着窃喜，“让我们每个人进车里任选一样东西，你想知道的我们都告诉你。”
宁西泽被这些人的贪得无厌整笑了，他无声地笑着低下头。
再抬头看向他们时，眼中带着片寒霜，“不需要了。”
他抬脚将那块硬糖用力踩在雪层的最深处，转身准备上车。
五人急了，其中一个快速冲到宁西泽面前。
“等等，我告诉你怎么走，你给我10个糖，行不行？”
宁西泽看着她，“不行。”
“那5个行不行，最起码让我们每人分到一个啊。”
宁姝打开小窗，对外面喊道：“阿泽，上车吧。”
宁西泽快速上车，回头关车门时，只见原来的那5人正蹲在雪地上翻找着那块硬糖。
这里只是城郊，人少正常。
封弈开着车往原来的市中心走去。
越靠近市中心，见到的人越多。
但这些人行色匆匆，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一样。
这一次换宁姝下车打探消息。
宁姝捂得严实，看着前行得路人，选中一位，上前问道：“你好，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她看着所有人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这人看着和宁姝差不多大，他探头打量了一下，劝道：“政府今天又发布了10个空缺职位，大家都想去试试，但听说是体力活，你一个姑娘应该做不了。”
宁姝笑着道谢，没再多问。
封弈听见了外面得对话，开车跟着路上行人得方向，到达一栋大楼前。
这栋楼有很高，尽管已经被淹了15层有余，但现在露在雪地上的大楼还有几十层。
这是政府大楼，此时楼前已经有一二十号人在等着了。
封弈没有下车，宁姝和宁西泽结伴下去，凑到人堆里。
听着身边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是技术活，要暖通工程师吧？”
“哎呦，这谁会啊？中午那会，喇叭里通知的明明不限技术啊？”
“我也是听我一在政府工作的亲戚说的，好像是打算修复局部的供暖。”
“切，说什么局部，直接说给那些当官的供暖不就行了。”
“你小声点，说是技术活，但听说有师傅教，说不准咱们就被选进去，学了门手艺呢。”
“对对对，你说得对，现在有门手艺那可是能保命啊！”
大楼前围堵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也是宁姝在极寒来临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
恍惚间，这给她一种大家都在过普通冬天的感觉。
好似是要熬过这个冬天，春天就会照常到来……
大楼的门终于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身后还带着一名中年男性和年轻的男人。
女子清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这两位都是高级暖通工程师，今天被选聘的人会由他们带着你们学习，所以无经验者也可以报名。”
女子话音刚落，前排的人就争先恐后的喊道：“我，我报名。”
“你别挤啊！我报名，我！”
“还有我！我也报名！”
女子面无表情地看向热情高涨的市民，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宁姝和宁西泽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来不对劲。
这哪像是招人啊，明摆着就是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