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似懂非懂。
晚上八点，纪云冲开始收摊。
"这就收了？"赵铁帮着收拾玩具，"可是还没什么生意..."
纪云冲笑了："谁说我是来做生意的？"
"啊？"赵铁愣住了。
"你看，"纪云冲指着周围，"这条街上有多少店铺？"
赵铁数了数："大概五六十家吧。"
"那你知道哪家生意最好吗？"
赵铁摇头。
"这就对了。"纪云冲拍拍他的肩，"有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赚钱，而是看清楚。"
"看清楚什么？"
纪云冲神秘地笑了笑："慢慢你就知道了。"
收拾完东西，纪云冲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串数据：人流量、消费群体、商铺分布、客单价...
他满意地点点头，发出一条消息：
"数据收集完毕，准备第四步。"
回到车上，纪云冲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这半年来收集的所有资料：商圈分布、人口流动、消费数据、投资方向。
"老板，"赵铁小心翼翼地问，"您到底在计划什么？"
纪云冲没有直接回答："你知道为什么我选这条步行街吗？"
赵铁摇头。
"因为这里是谢之烟的地盘。"纪云冲指着街对面的商场，"那是她名下最大的购物中心。"
赵铁恍然大悟："所以您是在..."
"调查她的商业模式。"纪云冲笑了笑，"一个商圈的兴衰，往往藏在最细微的地方。"
"那许清歌她们..."
"她们以为我破产了，"纪云冲启动车子，"殊不知，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赵铁还想问什么，纪云冲的手机又响了。
纪云冲扫了一眼手机，盯住了赵铁一句，“知道保密吗？”
赵铁赶紧点头。
纪云冲这才接起电话。
"纪云冲，"陈姿羽的声音带着怒意，"你是不是疯了？去步行街摆地摊？"
"怎么？"纪云冲反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陈姿羽噎住了，"你就不能要点脸？"
"脸？"纪云冲冷笑，"当初你撤资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纪云冲淡淡地说，"就是体验一下你们眼中的穷人生活。"
陈姿羽“是啊，你总能说的冠冕堂皇。”
纪云冲“陈姿羽，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从来没认识过是吧，一个不认识的人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好歹！”
纪云冲冷然，“以后不要打电话了，各自安好！”
挂断电话，纪云冲转向赵铁："饿了吗？"
赵铁愣了一下："啊？"
"带你去吃点好的。"纪云冲打转向灯，"就当是谢谢你今天的盒饭。"
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
路边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挂着"东北饺子馆"的招牌。
"这家店我开公司之前就经常来。"纪云冲推开门，"老板娘的手艺一直没变。"
店里只有几张桌子，但很干净。
"哎呦，这不是小纪吗？"老板娘认出了他，"好久不见啊！"
纪云冲笑着点头："嫂子，想您的饺子了。"
"来来来，"老板娘热情地招呼，"还是老样子？"
"对，三鲜的。"纪云冲拉着赵铁坐下，"再来两瓶啤酒。"
赵铁看着这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
“喂，老板，你在开车呀。”
纪云冲没投头，“给你喝的，我喝饺子汤。”
赵铁...
她疑惑的坐在那把蒜。
现在终于明白了，纪云冲不是真的落魄，他只是在演戏。
一场精心设计的戏。
而他们都是观众。
也可能随时入戏。
饺子上来了，热气腾腾。
纪云冲夹起一个，蘸了蘸醋："尝尝，这才是真正的东北饺子。"
赵铁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口中迸开。
"老板..."
"叫我老纪就行。"纪云冲给他倒了杯啤酒，"记住今天的事，有时候，最好的伪装就是示弱。"
赵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夜幕降临，纪云冲开车送赵铁回学校。
"明天还来吗？"赵铁问。